燕兆青和赵南琛过一支舞，白媚就一扭一扭过来找他。

白媚额冒汗，久未得这样畅快了。她问从地上站起的燕兆青：“待会儿是首慢三拍，我们是接着，还是歇一歇再？”

一想到这，他的脸就变了，中愧疚之。

叶琬、赵南琛和石姨共坐一桌。看到燕兆青过来，叶琬和赵南琛都张起来。叶琬随即嘲笑自己：“瞎张。”果然燕兆青笔直走到赵南琛面前。

燕兆青刚才一场探戈，着实为他赢得不少女的支持。

她忽又觉得自己说得太多。她这几日真是尽傻事，连她自己都厌恶起自己来。

舞厅中静了片刻，才爆发如雷掌声。

☆、氓地段

他停住，白媚也停住。音乐戛然而止。

在音乐攀上一个小后，白媚忽然自己旋转起来，像一个陀螺，从燕兆青的指尖转开去。人们为她大声叫好。音乐跌了跌，又如波涛山立。燕兆青跟着一个大步，整个人几乎贴着打了蜡的地板，一下到白媚脚下。

二人宛如一对间蝴蝶，让人目不暇接。

本来舞的人这时候全自觉站到了一边，看燕兆青和丽都的牌舞小白媚探戈。

音乐响起，人们三三两两，起了慢三步。

“这位小，我能请你支舞么？”燕兆青冲赵南琛弯腰伸手。旁边人一阵起哄。

像被她哭破了一个小，痛中思痛，才突然想到：这样公然向家里人表示要叶琬和他同去上海，还有另外一个可能。

旁边有不相的人说：“会得就够了，又不是来参加舞蹈比赛。”又有些人促赵南琛快答应燕兆青。

弦乐忽上忽下，忽急忽缓，丝绸般光的乐音优雅地蹦着，充斥了灯光辉煌的丽都园舞厅。

燕兆青却摇摇，说：“歇一歇，我要邀请另一个女孩支舞。”白媚心想：“客人包了我，还要和别人，这倒少见。”燕兆青知她心中所想，凑到她边耳语了几句。白媚笑说：“好啊，原来拿我当幌，追你的心上人。也好，只要待会儿再陪我一支探戈，就放过你。”

她抬想和叶琬唠叨两句，没来得及开，叶琬就站起来，一声不吭离开了舞厅，把她一个人撇在那里。石姨摇，想：“罢罢罢，这些年轻姑娘，一个比一个古怪。”

叶琬拼命止住哭泣，她胡抹了下脸，拧一个笑容。她说：“你怎么这样？话也不说清楚。我以为你向燕伯伯要我，是打算娶我呢，让我白兴一场。其实你怎么会娶我呢？你早说过，喜赵南琛那样的大小的。这次我原谅你，下不为例。”

石姨闷闷喝了果，心里抱怨：让她来个大姑娘。这地方本来民风败坏，大姑娘心又野了，她怎么得住？

她见燕兆青呆呆站着，她不愿看到他那同情的目光，便转跑掉了。

赵南琛容光焕发，把自己的手放到燕兆青手上。石姨却拉住她，对燕兆青说：“三少爷，我们家南琛那舞步，都是在教会学校学的，你就别让她丑了。”

石姨微犹豫之。赵南琛却得到鼓励，甩开妇人的手，由燕兆青拉着自己，到了舞池中央。

燕兆青快地说了句“一言为定”，就在众人瞩目中走到靠的一张长方形桌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