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琬本能地跟着警车跑了几步，看着燕兆青的后脑勺离她越来越远。她停了下来，想这不是办法。

赵南琛愣了愣，不知所措地摸了摸自己的裙，求助地看向石姨。

她返回丽都，要找赵南琛问个明白。在一堆还未散开的看闹的人群中，她听到有个尖利的女人声音在说：“送他去吃苦，已经是老娘开恩了。这要早两年，还能让他活着丽都园？有无珠的东西！”

赵南琛激动得浑发抖，一见到她，就哭了起来：“我也不知。那些氓，看到他……就抓住他，抛他……我看他朝下摔下来，就闭了……睁开的时候，警察已经把他……把他带走了。琬儿，他不会事吧？”

她找到大堂经理，先给他一把钱币，再问他情况。大堂经理很痛快地告诉她：是燕兆青不懂规矩，得罪了丽都老板的情人，也就是白媚，她把人押去法租界巡捕房了。他又安叶琬，说没多大事，最多把人打一顿，让他吃苦，隔几天就会放来。

叶琬一把抓住赵南琛，问她：“怎么回事？好好的，他们为什么抓他？”

叶琬循声找人，正好看到那放狠话的女人转。她只看到她小半张脸：恶狠狠地痛快着。她认那是是燕兆青今晚的舞伴——白媚。

石姨见到叶琬一脸不乐意，但也没办法，她急急说：“有什么话，别杵在这说，天知那些人会把我们怎么着。这就是个氓窝！怎么选这地方吃饭？哎呀呀。”

叶琬听她抱怨不停，耐下说：“秀才碰到兵，有理说不清。现在兆青被他们抓去，要是光打个几，还算好的，就怕他们另有毒手段，让他留下内伤。所以我想我们筹钱，先把他保来是正经。我边只有一百多块钱，你们有多少？”赵南琛被她说得脸发白，忙石姨：“我们到底有多少钱？快给她。”

似乎要挣扎下车，但他边上的警察不知对他了什么，他一弯腰，老实了。

石姨不理她们，低想了会儿。叶琬觉得周的空气仿佛正慢慢下沉。果然石姨接着说：“你这是自己吓自己了。实话实说，我们这次门，主要是来参加南琛她同学的生日宴。她那同学客气，让我们住她家，一应吃喝用度，全包办

叶琬站住了两气，正要追着白媚舞厅，忽然看到石姨拉着赵南琛往外走。

叶琬跑了过去，她说：“南琛，你边有多少钱？”

叶琬问明白了巡捕房地址，告辞离去。

叶琬目光疾驱，一下没找着赵南琛她们，以为她们走了。但她又看了几，在大门左边一棵梧桐树下看到了赵南琛哭丧的脸。

了丽都园，外面车龙。刚才看闹的人群早已散去，那小小风波，仿佛不过是风在衣服上起的一褶皱，风过即无痕。

☆、求人不如求己

但她舞厅后，到没看到白媚人影。一问人，知她刚刚走。叶琬跺了跺脚，又告诉自己要冷静。

叶琬却不肯就走。她让那两个人去外面等她，她要先找白媚问个清楚。

石姨说：“你要知这个什么？”叶琬把适才打听到的话说了。石姨很是忿忿，“真是群氓，一言不合，就把人捉去巡捕房。这还有王法吗？唉，真是民风败坏，民风败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