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爸爸。”

赵南琛脸铁青，不想听，又受似的偏要听。她地问：“他怎么说？”

“他说：真是奇怪，你一嫁给他大哥后，他对你的就全消失，一丝不剩了，回想起来，当初简直像有人跟他开了个恶劣的玩笑。其实要我说，他看上的本来就不是你这个人，不过是他臆想中的名门淑女罢了。你还梦呢。”

叶琬本来琢磨：要不要对她说几句好话，利用她的愧疚心理，逃这里。但她听她说这话，又见她脸上浮起几分自我陶醉的笑容，登时气不打一来。她故意大笑起来。

不敢太得罪她，只好嘱咐她：快快说完，快快离开。

赵南琛又。

“他的行为我理解，但燕家其他人为什么要联合起来陷害我？我虽和太太不对，但自认没有对不起燕家其他人过。”

叶琬冷笑：“我笑你，自作多情。‘我们’，谁和你‘我们’？兆青早把你抛开了。他要追金丽蓉时，我拿你问过他，你猜他怎么说？”

叶、赵两个，一蹲一站，沉默了好一会儿，还是赵南琛先开，她说：“我是来跟你别的。我知你有疑问，你问，我告诉了你，也让你个明白鬼。”

叶琬心中烦，她大声问：“是你在我送燕伯伯的茶叶中下了毒？”

“是的，不过他都是为了保护我。”

“唉，妈妈怕我被抓去的话，影响平甫前程，让燕家完全落到兆青手里，所以动员二姨娘她们一起对付你。平甫本来不肯，说要请私家侦探查明真凶。但我爸爸查他爸爸准备立遗嘱，将荣升公司大半权给兆青，所以他嫌疑反倒比我更大。妈对他说：若不合我们，他势必陷杀父危机，连累全家，让兆青霸占家业，他就同意了。”

叶琬心中的谜团丝剥茧，一一解开。难怪燕家人径一致，又有黄姑等外援来提供假证诬陷她，原来卢香与和赵光鼎已经联手，一个要救女儿，一个要抢夺燕家实权，顺便向她和兆青报仇。可怜她，莫名其妙地成了人家的替罪羊！

“那洗劫沈律师家，自然也是你爸爸派人的好事了？”

赵南琛正沉浸在她和燕兆青两个人相却不能相亲的梦里，被这笑声激醒过来。她低看看叶琬，还是觉得这个女人令人讨厌。人之将死，其行还恶。她皱眉忍耐地说：“你笑什么？”

赵南琛见她不说话，更是愧疚，她说：“我也不是存心害你。你知我失去兆青以后，心中有多后悔和痛苦？你偏又说那些话来气我。”她叹了气，梦一样地说，“你是快死了，也解脱了。我背负这个罪过，却不知还要忍受多少日日夜夜。兆青啊，我们一定是上辈欠他了。”

赵南琛迫自己看着她的睛，了。她的表情让叶琬想起一个正走在满钢针的砧板上赎罪的异教徒。

“你的药是从黄姑买的吧？是你买通了她来假证？”

他又亲自动手，将叶琬后的绳绑到码上栓舢板的矮上，这才带人远远走开。

“啊，啊，是不一样。你不过是披了张淑女的

“你原先想毒死我，结果误杀了他？”

涨得更加凶猛了，不提嗓门，两个邻近的人也听不清楚对方说话声。

“你胡说！兆青不会忘记我的，我和她们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