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木在心中又梳理了一遍那场战争的传闻，然后突然听见师父问了这么个问题来：

“……这差不多就是那十年的故事了。那么，现在师父问你们三人一个问题——你们是为了什么而修仙？”

秦烟罗对此不置可否，继续向江凝提问：

还能假扮成人，有大的自愈力和蛊惑能力。那场大战中就有族潜伏来，造成了不小的伤亡。

于是事不宜迟，师徒一行四人下山来到百宝阁开始挑选灵剑。

“十六年前，即丙戌年冬，时有暴君视人命如草芥、欺压百姓，使得民间怨声载；又有大旱洪涝之天灾，遂生饥馑……”

当时是七大仙门的老宗主们以惨痛的代价将王镇压于鸿音寺下，并将族赶回下界。用的什么方法不为世人所知，但镇压完王后那七位老宗主在几年内就都纷纷撒手人寰了——估计是什么禁术吧。

…………

空气突然安静下来，谁也没有贸然说话。秦烟罗看了看，说：

族中有个最厉害的王叫阎娄，据说有大乘修为，也不知是不是真的——其手下还有五个，分别是殷、炀、瘟、戮、魍，修为大致都在小乘初期的平。五个有的能降下天火；有的能散布瘟疫；有的能勾起心，给人间造成了大的伤亡。

…………

日西下，天已晚。李木托着脸颊走了神，又听到师父讲起那场十六年前开始、持续十年之久的人大战——

“福无双至，祸不单行。在此民不聊生之际下界妖世、祸人间，乃是生灵涂炭、人神共愤……七大仙门联合有识之士立下盟约，共同讨伐暴君与妖！”

江凝下决定倒是一如既往地果断，选了把青剑、银白剑鞘的长剑；林千逢不急不慢逛了一圈后拿了一把青偏绿、透着玉石泽的灵剑；李木看到最后也挑了一把青绿系、刻着木纹的灵剑来。

“……为了，经历。”

秦烟罗见状不由笑了起来，打趣着说：

…………

是顺着父母的意思吗，好像确实；是好奇心驱使吗，似乎也是。

师父的声音遥远得像是从山外传来一样，自己又回答了些什么呢，好像已经不太记得了。

“该选哪把好呢？看起来都差不多吧……”

“我觉得……”，林千逢难得了苦思的神情：“我想追求人间正，让天下人都能安居乐业……还有，不想让那些悲剧重蹈覆辙了。”

接下来的回程和后续课程内容不再细言——总之，三人就班地完成了一天的修行，并确定了医毒的学习方向。人的力是有限的，所以大分弟会从医学和毒学中任挑其一加基础课里。凤栖山三人中林千逢和李木都选了医学，而江凝选择了毒学。

以人的血为，也有人说其本质是吞噬鲜活的生命气息。李木在脑里胡地想：

“那么江凝，你怎么看待这个问题？”

“修仙，是为了…………”

事情是不会随武而发生变化的，继续练剑不仅省去了新的学习成本而且也更容易向师父和师学习。

李木嘟囔着在房间的剑架间走来走去、徘徊不定。

“我想拥有足够的力量守在一个人边，仅此而已。”江凝不假思索地回答，一如她快刀斩麻的行事作风。

修仙，是为了……？

“那么最后，木是怎么想的？”

至于王都那边，暴君事后被人民起义、枭首示众，于是小皇帝上位——据说上位时只有12岁，啥也不会，只能算是个傀儡皇帝。

江凝和林千逢也摇摇以示态度。

“这不是什么考试，只是想让你们看清自己的本心罢了……既然没有人想先回答的话，千逢，你先来说说吧。”

“此有何难？”，秦烟罗指着灵剑随意地说：“千逢这把剑状若上好的翡翠玉石，应名‘结绿’；江凝这剑鞘为银白、再加上你又是冰灵，就叫‘青霜’好了；木这把剑与前两把不同的是上面的木纹，我看‘青萍’这个名字还不错……”

“也好，这都是青绿系的灵剑，一看就知是师一门。”

林千逢顺着话又说：“那不如请师父为灵剑命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