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败了。

毕竟我能比过师父的也只有时间了。

这次事件后很多人都大受打击，更有甚者说建传送阵是本行不通的。

“笨小……你记住，总会有那么一天的。”

…………

…………

今天我去找师父了，一去看见他在捣鼓下一个传送阵。

我们还能成功吗？我情不自禁地问他。

世迁三十年，一月二十五日。

坐标、坐标……应该用什么形式来表现呢……

埋土的时候我又想起他平时在藤椅上抖着胡须看书的样，还有琢磨阵纹时那副纠结的神情，以及训斥我的时候那个恨铁不成钢的神。

…………

类似这话我已经听烦了，为什么会这样。

“什么天才？我就是个只会穷举的蠢材罢了！”

“会的。”

我有预，这次一定会成功的。

“肯定已经死了吧。要我说这方法本行不通……”

如果连师父都不到的话，又有谁有信心说传送阵一定能建成功呢？

…………

盖好土、立上碑，然后背上他的遗愿前行——

“你作为我的徒弟可不准因为失败就轻言放弃，否则我赵坤死不瞑目！”

旁人虽然也有于阵法的，但最长于此的果然还是师父吧。

世迁二十年，十二月二十七日。

师父的传送阵建好了！明天就可以正式测试了！

世迁二十一年，一月一日。

“听说了没？赵老也失败了！这都过去四天了人还没回来呢。”

师父逝世了。

今天我问师父他一直在忙的那个传送阵怎么样了，师父没好气地说“还差得远呢”，然后冲着我输了一通要攻克的技术难关。

是新年啊，我又长了一岁。

世迁二十二年，六月五日。

世迁二十年，九月二十二日。

第一次亲手启动灵瀚宗的防御系

材料，是我和师父一起收集的；定位，定的是灵瀚宗战时旧址的一个废弃传送阵；连通，师父一日日勾勒的阵纹我都看在里……

失败了。

世迁二十一年，一月二日。

错不了。

“会成功的吧？”师父直愣愣地盯着那个阵如此说，不知是在问我还是问他自己。

“如果我不行，还有我那些老朋友；如果我们都不行，还有我们的徒弟……”

我依旧想不通——想不通那个传送阵是哪儿了问题。

失败了。

他年事已，自知时日无多，于是早早将希望寄托于我。

师父这话我听了以后受打击的。

我和他还活着的老朋友们一起把他葬在了西山——他平日最喜坐在那里看日落。

…………

世迁二十年，十二月二十八日。

得勒腰带过日了。

…………

之前也有别人建了传送阵，但一测试不是人没了就是没反应——没有一个能使人来回自如的。至于那些参与测试的人则一去不复返了，大抵是死在了空间中吧。

世迁二十九年，八月十八日。

说完以后师父就继续捣鼓去了，那么我想我也该继续努力了。

…………

…………

材料、定位、连通……我们面对的是一史无前例的难题，原本简单的每个环节在大乘境界的造化神通下都变得复杂晦涩起来——如果说普通传送阵是在地上开一条平面通的话，那我们要建的就是一条连通天地的立通。不仅要考虑平行距离，还得考虑垂直距离，最糟糕的还是我们本无从得知这里与目的地的坐标。

师父挂着黑圈停下手中的工，扭用他没什么神采的双恶狠狠地瞪着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