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最后，颇有炫耀的意思。

他的手刚碰到她的脸，陈果下意识地就往后退——

跟对付小孩似的，这个心得完全从陈果的心底里涌上来，不像是夫妻。

听得陈果心里乐滋滋的，可昨晚的事，叫她心里那些乐滋滋的味儿顿时消了个无影无踪，又不好当着段兑的脸直接问，——怕伤了他自尊心，其实她更怕的是她婚前不知，婚前知的就没有所谓了，反正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就觉得自己如今像是被架在火上烤似的难受。

“我就怕别人说你呢——”她漾着甜甜的笑，跟从来就不知苦恼是什么东西似的，“我大不了就是开慢，上班又从来没迟到过，你还是快走吧，我现在能得很，起码能开到20码……”

这一退，就叫段兑的手落在半空中在那里，他疑惑地看向她，“怎么了？不止是睛不舒服吗？”

偏又不能一来，这才算是更难受的。

索起了来，发现侧的段兑早已经起床，被也已经叠好了，她是刚醒来，反应还有些迟钝，慢吞吞地从被里爬来，跟乌似的先去卫生间刷牙洗脸，——等她再走卫生间的时候，床里的被已经被叠好，段兑站在房门，手臂环在前，朝她洁白的牙齿。

清晨的光极好，晒得陈果睡不着。

她确实吃，油条很长，比她的手臂稍短上一截，有三手指合一起那么，她一边喝羹，一边咬油条，也难怪她吃这样的，羹煮的特别糯，喝一嘴里，都不用嚼，直接了咙底，再咬上一香脆的油条，她真觉得人生最享受的事不过是如此。

“没、没有。”陈果立即觉得自己后退的动作是不适应的，立地扬开笑脸，“是你睛太白了，这么个大帅哥笑得满牙，把我的睛给闪着了。”

洁白的牙齿似乎还能反光，叫她下意识地闭上睛，又迅速地睁开。

给放着，也不敢叫同事们发现，洗嘛就倒了小瓶随带着，都是她想尽办法得来的主意。

回到床里，她看着依旧熟睡的段兑，一颗心得极快，还是怕段兑突然间醒了——总算是没醒，她安心地睡着了。

“还以为你不舒服呢。”段兑里闪过一丝不知名的情绪，快得叫人来不及察觉，将手递向她，见她乖巧地跟平时一样拉上他的手，才拉着她走向客厅，指着桌上摆好的早餐，“银耳红枣莲羹，还有油条，叫阿姨早上过来时买来的，你吃的——”

就那个小得意儿，惹得段兑忍不住去摸她的。

“你早上不是要开会？”陈果讶异地看向他，“月度会，我听你说过。”

作者有话要说：　　咳咳咳……搓手……再搓手……实在是不太好意思说……呃，打

“不舒服吗？”到是段兑还以为她不舒服，几步就上前，俊脸凑近她的脸，试图看她的睛，“是不是睛不舒服？”

段兑俊脸一滞，很快地就反应过来，“送老婆上班不是天经地义的嘛，就算稍晚一儿，别人哪里能不理解的？”

“每次看你吃饭都是享受，”段兑见她眯着个双跟极为享受的猫儿一样，明明同样的东西，吃在他嘴里味也不坏，但没她那像是吃着天底下最味东西的表情，“今天我送你去上班，你慢吃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