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从简,让国师一手办,看了黄历,时间定在十二月十二。问起年号,我沉默了许久,才选了“明德”二字。大学之
,在明明德,在亲民,在止于至善。这是师傅教我的第一篇文章,我唯一背得全的一本书。阿澈被葬在皇陵,我去见了他一次,站了许久,也不知
该说什么话。不想再去责怪他什么埋怨他什么,更多的错,在我
上。师傅的墓地就选在皇城东面,站在未央
最
的地方就能看到。这一切是燕离负责,我只是远远看着他离开,从日
站到了日落,最后是乔羽将我拉回了屋。登基那天,南方经历了九战连捷后,终于彻底击溃了闽越,白族宗主宣布归附我大陈。蓝族在蓝正英蓝正琪兄妹死后,为白族一举打压下,白族掌握了闽越大权,虽对大陈俯首称臣,每年
贡,却保留了所有内政不受
涉。国师称,双喜临门,普天同庆,应大赦天下。于是我说,那就大赦吧。那一天站在皇城上受万民朝拜,
前乌压压地跪满了各
朝服,我看了下自己空
的右手边,依稀看到了那人对我
微笑。那一年的除夕,帝都很
闹,未央
里有我、乔羽、燕离、豆豆。大年初一犒赏三军的时候,我与陶清唐思匆匆见了一面,然后他们又直奔北方,这之后很久,我都没有再见到他们。陶清对我说:“逝者已矣,生者却还要继续。”其实
理我都懂,但节哀二字,说来容易,
来难。老国师是师傅在世时极为敬仰的一个人,每日跟着他学习
理政务,忙的时间一多,便也顾不上悲伤了。闽越的战事了解后,燕离与陶清谈了一整夜,第二天一早,燕离便离开了帝都,我想他是回闽越了,不知
会不会再回来,什么时候回来。元宵夜,乔羽带着我,换上便服
,看帝都灯市,一夜琉璃火,未央天,蓦然回首,已是一年。
灯上用簪
小楷写了一首词。去年元夜时,
市灯如昼。月上柳梢
,人约黄昏后。今年元夜时,月与灯依旧。不见去年人,泪
衫透!“莹玉。”乔羽接过我手中的
灯,声音里隐
担忧。我微笑着摇摇
,摆了摆手,继续向前。人,总是要一直向前的,灯火阑珊
已经没有那个人了,再向前走,总会在终
遇到。这是明德元年的上元节,第一个没有师傅的上元节,只有我和乔羽。站在城楼上,俯瞰着半城灯火,我心中一动,偏过脸去看乔羽,恰迎上了他的目光。一如既往的
沉浩瀚,映着
琉璃火。我伸
手去,握住他的,
地十指相扣。他不会哄我,不会安
我,只会用他的方式默默陪伴我,等待,再等待。那一刻,因思念而孤单的时候,至少还能握住彼此的手。我早已不是一个人在行走,有的人只能用来回忆,而有的人,还在等我携手共度余生。我偎
他怀里,闭上
睛,长长舒了
气。“乔羽,我们回家吧。”“好,回家。”他只手环着我,将我圈在怀里,低下
来,在我发心印上轻轻一吻。燕离去了闽越许久,却只在上元后寄回来一封信,说是短时间内回不来,其他的事情却没有多说。他会不会选择接掌宗主之位?据我了解,他并非恋栈权位的人,一株千年灵芝在他
里比权势更值得拥有,但是亲情却难说了。我相信他总是回来的,问题不过在于早晚。果然,闽越一直没有传来立继承人的消息,闽越到陈国的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