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邢麓苔狠狠折磨过的腿心还红肿发热着,极不舒服。干枯的枝条细密坚硬,刺在敏感的屁股和腿心的嫩肉上,酸痛难忍。她挣扎着想起身,但没有什么可借力的,她试了几次也没站起来。突然,不知从哪里出现了一个男人,将她一把拉起来。站定,他的手包裹着她的,只留恋了一瞬就立刻松开。
“自己要小心点,别勉强。”那个凭空冒出的男人留下这么一句话又凭空消失了,夏松梦还没来得及看清他的脸,甚至怀疑自己是做梦。
也是,柴房这么昏暗,是出现幻觉了吧?天冷,手上的余温消失得很快,手指变得冰冷。她将手贴在被火熏热的脸颊上,又放下,匆匆提着药水桶离开了。腿心还烫得厉害,走路时大腿内侧的嫩肉摩擦着,先前被他肏开的穴口嫩肉还没恢复,红肿着,随着走路的动作被挤压,怪异的感觉让她只能小步地走。
在门廊的柱子后,鹊五的心通通直跳。他也将手贴在脸颊上,仿佛闻到了她的香味。要是早一点来就可以保护你了。鹊五略微遗憾地皱了皱眉,一转身,容貌已经换了另一个样子。他看似无意地走进厨房里,“张妈,烧药那个小娘子好像不太会使那些个东西,你要不过去看看?”
那妇人闻言擦了擦手,转身走向柴房,替夏松梦将药材重新装填,又注了水,准备完毕才回了厨房。
驿站内,伤得严重的躺在桌子上、椅子上,稍微轻些的坐在地上靠着墙。夏松梦来不及找到邢麓苔,也不想去找邢麓苔。找到那个笑呵呵的男子,她便提着药桶跟上,“药送来了。”
“好,这是防动物咬伤传染疫病的药,你分下去给他们喝了。”那军医笑眯眯地对她说完,又回头去看那躺着的士兵。驿站内灯烧得亮些,面容娇美身段窈窕的女子在一群糙汉中格外突出,有人认出了她。
“夫人好!”一个人行了礼,后面便有更多人行礼。“夫人好!”“夫人好!”声音此起彼伏,还有人挣扎着要站起来行礼。
“吵什么吵?伤得不够严重?不许行礼!有本将军在,天王老子来了也不行礼!”邢麓苔正在屏风后照看几个腿上咬伤严重的士兵,听见外面行礼的声音怒火直烧。刚从生死关头走了一遭,比起皇帝强塞进来的夫人,他更在乎这些跟他出生入死的兄弟。外面好几个伤情都不轻,看到这般景象还让人行礼,好一个骄纵肤浅的女人!
将军的怒吼镇压住全部人的声音,原本嘈杂的驿站内顿时安静下来,连刚才笑眯眯的军医也收了表情,对夏松梦拘谨地伸出手。“小的冒犯,不知是将军夫人,这等小事还是让我来吧。”
夏松梦听不得他后面那句,嘲讽之意刮得她眼皮酸疼。忍了又忍,她推回军医的手,小声回答,“不打紧,我想出一份力,还请您成全。况且,这里实在人手不够,就让我来吧。”
军医还是不肯动。邢麓苔治军严谨,她的话现在还算不了数。若这是在侯府,饶是她脾气再好也是要翻脸而去的,可是现在……她是真的想做点什么。伤病躺在地上呻吟着,她没办法视而不见回马车里坐着。硬着头皮走到屏风前,她开了口,“将军,是我。我烧了药水,提进来给将士们分发完就走,恳请将军成全。”
邢麓苔不喜她,方才涌起的厌恶没有消退,但确实缺乏人手。沉默了一阵,屏风后传来一句斩钉截铁的“去”。
夏松梦松了口气,转身示意将士们能坐的都坐下。“将军同意了,我马上将药水分发给你们。大家都辛苦了,往后见到我不必多礼。”
将士们纷纷应了,坐下休息,轮流接起夏松梦递来的药水一饮而尽,默默记下将军夫人穿梭人群中递去一碗又一碗药水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