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鹊五的话，方夜明白了，那日谋士说的计划中，前这人就是关键一步。看来诗柒得比他们想象中还要好，就连邢麓苔边的人都策反了。他拿起那块玉牌，上面刻着母神的肖像，两侧各一团祁草，象征着母神的庇佑。玉牌上刻着它主人的名字，诗柒。确认无误，方夜“快快请起，能围困漠城，你是一大功臣，当赏！”

鹊五还在着，这帐篷内的气味不对……烈的麝香味中夹杂着一丝熟悉的香，他猛地抬，在方夜后，透过屏风上镂空的格，隐约可见床下摆了一双玲珑可的小鞋。他果然来晚了！

鹊五死死盯着地面，将中的意回去。“回禀小可汗，我乃诗柒大人在大沈的属下鹊五，使命已达，求小可汗准许我回归寅浡，母神佑您！”说完，掏一块玉牌，双手举至。

方夜皱了皱眉，从屏风后走来。来人上有多脏污，正不停着气，上还有烈的汗味混合着泥土、血的气味，这让方夜到非常不快。“你是何人？”

方谭嗤笑一声，“巫延那个蠢东西，给的药和五福散中的回云草药相冲，没能起效。但……”

鹊五刚走，方谭便又回了帐篷内。他开便问，“诗柒布下的那个？”

方谭听哥哥的言外之意，掩笑了，“你想太多了。”

“你说她中奇毒？”方夜想起床上的女人，若她命不久矣，便不必纳了。

方夜想了想，又问，“那中毒的事？”

方夜跨前一步，作势要扶他。鹊五赶起，“母神佑您！我愿为寅浡献生命，又何况是小小一次漠城之战呢！”

方谭转看了床，“是，也不是。”

他话音刚落，一个人影冲帐篷内，不待外面守卫的士兵通传，一帐篷便单膝跪下，“鹊五求见小可汗。”

方谭神一黯，倘若真有那么一个孩，也许方夜会对他好，让他不必像自己一样……方夜想到弟弟的世，自觉话说得不妥，咳了一声。方谭放下药，“不用担心，不是谁的，她都不会怀上。因为她已经失去生育能力了。”

此言一，方夜一双眉猛地一，心内又惊又喜。惊是不曾想到她的份，喜是白得了一个筹码，有她在边，当真是母神保佑了。他对着那边两个婢女挥手，吩咐，“把她洗净了，找一个净帐篷给她住，寒月，你贴照顾她。”

抱拳的手剧烈地颤抖起来，饶是他经历过许多大风大浪，此刻脑中却有一瞬空白。他没能保护好她，害她被玷污了……发，鹊五前一片模糊。从跃下城楼的那一刻起他就直往北赶，一刻也不愿耽误，却还是来不及了。

方夜了，在椅上坐下。婢女来了，两个去屏风后收拾残局，还有两个为他理今日与邢麓苔战中损坏的发辫。对寅浡人来说，发辫乃是至关重要的记号，母神会偏发辫密致的人，因而方夜的发辫格外致复杂。

方夜挑眉，“你也想要她？”

方夜有些不耐烦，“无事便去。”

歌笛山北，方夜的虎营帐中。

“别兜圈。”方夜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她的倒是不错。”

他形大，即便坐着，婢女也要站在小凳上才好服侍他整理发辫。外面天渐渐亮了，一夜没睡的两兄弟却毫无倦意。

刚才三人行碰撞的场景犹在前，间那似乎又了。哥哥那过

“你怎么知？”方夜问他。

“不，我不要，”方谭从袖内取一小瓶，倒一粒药在手心。“你方才将孙留在她里面了吧？她怀上你的孩怎么办？”

就这个原因？可笑，小可汗怎会养不起孩。方夜随便说，“你不也去了？怀了便生，是你的还是我的都可养着便是。”

方夜面上笑着，了。“你辛苦了，先下去好好歇息，待我攻下漠城，定要好好嘉奖！”

鹊五拱手，说了几句客的话，心神稍定。下还不能轻易说穿她的份，若方夜知她是邢麓苔的夫人，恐怕日后会以她为筹码要挟邢麓苔。而这“要挟”，对她来说将会非常危险。邢麓苔布置在寅浡的暗卫已经失去行动能力，要救她，不能假手于人。下最好的办法是留在附近，再寻机会救走她。

被叫到的婢女低眉顺地应了，转与寒对视一。原本以为二位大人玩过她的便不会再要了，没想到小可汗却对她上了心。两人本想敷衍了事，现在只好拿起帕将她上仔细拭了一番，就连刚才不愿清理的腋下也好好了个净。

他迅速爬起来向寅浡驻地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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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你就要问她自己了。”方谭想了想，还是尽快打消哥哥对她的兴趣为妙。他凑近方夜，压低声音，“她可不是什么普通女，她极有可能是大沈皇帝赐婚给邢麓苔的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