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一盏茶，萤草也记得清楚，从书院来就在寻思这事了。

“我前几年酿的梨白，送去给慕。”

曲越被问得一愣，皱着脸思考了半天，语气还是犹豫不决：“喜……钱？”

“你还真是知恩图报……”曲越见她这样，反而不好说什么，态度也温顺下来。

“我哥这人确实没什么特别的喜好，唯一就是喜生意，那不就是喜钱么。”曲越摊摊手，觉得自己分析得没错。

萤草没这个尾，兀自了自家大门，拿着小锄去挖后院梨树底下的酒坛。

萤草没再跟他搭话，心想要不是曲越跟曲陌像在那张脸上，没准哪一个就是抱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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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气。”萤草嘟嘴嘀咕了一句，罢了又觉得逗曲越好玩的，便故意跟慕雨眠显得亲近些。

大概还记着自己的白灼虾和烧翅被夹给了别人，曲越现在还一腔忿气，连自己兄长也抱怨上了。

曲越吵嚷了一路，一下就被这酒坛转移了视线，问：“这是什么酒？”

曲越看见她一脸琢磨，忍不住：“你在盘算什么？我可告诉你，你少打我师娘的主意！我师娘可是有老师罩着的，才不像我哥……重轻弟……”

“他带着康康去城外骑了。”

萤草安静地坐着没嘴，趁着慕雨眠去着人上茶时，小声问曲越：“康康是谁？”

萤草正在想事情，被他的嗓门忽然震醒，抬起脸就：“凭什么？”

“原也没这打算，是康康吵着要去，父俩才临时门了。”

两家本来离得就近，回去还是一个方向，一前一后走到大门，曲越转过来冲着萤草：“你这个半路冒来的丫片！离我哥跟我师娘远一！”

曲越喝茶喝了一肚气，走的时候差把书院的地砖都踏穿。

曲越听了顿时一脸遗憾，“早知我也早些来！”

萤草想到自己被退回来的金和银票，对曲越这话是十分地不相信，看他的神都带着狐疑。

萤草才不在意他这小孩脾气，兀自想着人家儿应当也大了，再拆人墙角似乎不太合适。

“是我老师的儿。”曲越答完，就后悔开同她答话，哼了一声别过　。

曲越一噎，红着脖：“就凭我哥是我哥！我师娘是我师娘！”

“幼稚。”萤草从他前走过，不想与他多理论。

萤草净酒坛上的碎土，没有答话，给了他一个“你说呢”的神。不过经他一提，萤草倒是想起来问：“你哥到底喜什么？”

“喂，你真是来报恩的？”曲越捡了地上一小，戳了戳萤草的胳膊肘。

曲越打小爬墙上树不消停，也没什么记，他只听兄长说萤草是那年他们去琼州时，在城外遇上的，他却已经记不起来什么情景。

“老师和康康不在么？”曲越在书院如同在自己家一样自在得很，一厅就歪了椅里。

“哎，你听见没有？你这人真是……别人跟你说话，你怎么理都不理？”曲越不甘冷落，连自己家门还没，跟着萤草非要理论个明白来。

曲越唯恐她把自己师娘也给抢了，急忙跑到了她的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