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你要谨记，往后切不可再动杀念，要知你所造杀业，会连累你边至亲至，前的结果你也看到了。”

疼……很疼……还有一他自己也不明白的惶恐。

连祈回剑，咸腥的血沿着剑尖划一个弧度，有些不稳地退后了几步，另一把剑从他慢慢撤。连祈的神情有些恍惚，捂着伤的指间，汩汩的血涌。

连祈闻言，忙不迭应声，本不问缘由。

董成狞笑的脸蓦然僵住，血如一般减退，里写满了不可置信，倒地时仍不肯合上。

老者见连祈面悔，觉得多说也无用，毕竟在世为人，不过凡胎，能超脱心境的都在少数。

连祈怔怔的，脸上逐渐渗透惊愕，慌然揽住舞儿下坠的。

老者径直走到他跟前，从袖中取指长的一支竹，朝向他跟舞儿，不多时，便见一对蛊自发了那竹中。老者举到前查看，也不知往里面喂了什么，念念有词：“代君受命，保君平安，是为生死蛊。有人为你费心至此，年轻人当惜命啊。”

“我知。”舞儿抬手抚他面庞，见满手血污，终是放了回去，“可我……还是没办法……爷就看在我受了这苦的份上，不要再浪费能活一次的机会……”

老者说罢，将那蛊放回舞儿上，只见舞儿已平息的脯又微微伏动起来。连祈见状，再顾不得其他的，当下求老者手相助：“前辈！求前辈救救她！”

“我们回去找她！她一定有办法！”连祈看见地面上已经开的一大片血迹，心里顿时崩塌了。他意识到舞儿撑不了那么久，却完全不知该怎么，只能抱她，恸哭声，“为什么要这样，为什么……你留下我一人，我岂能独活！”

“老夫姓柳，届时你来报上姓名即可。”

连祈斩下董成的颅，转朝山门走去，心中一个执念在疯狂叫嚣——他要见到舞儿。

“舞儿……舞儿！”连祈见舞儿不住往外咳着血，上其他的肌肤像凭空裂开一样，染一团一团的殷红，心更是血如注，一切都同他上的伤一模一样。连祈脑里闪过一丝什么，却没来得及抓住，满心慌张，手足无措，“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舞儿你了什么？”

随着老者声音远去，山门前唯剩连祈萧索的背影。

舞儿往连祈怀靠了靠，青白的嘴微微翕动，想再说些什么，却没有力气了。

“这女娃老夫便先带回万象森罗医治，你——”

“姑……给的蛊……”舞儿不同于连祈有内力傍，多日来的创伤已将她的力消耗得差不多，心的一剑，更是雪上加霜。此刻只觉得全的血都在一一滴走，一冷直周，舞儿忍不住往连祈怀中瑟缩，目光却一直未离开他，也不眨地看着。

连祈见老者步伐矫健，很快步下山门，追上去问了一句：“敢问前辈名讳？”

连祈正是悲痛不已，忽而听到后一个雄厚的声音，满惋惜：“作孽啊作孽……”

老者，让随行的小徒将人带走，代连祈：“待鸿雁归时，你自可来万象森罗接人。”

连祈捂着她的伤，但没什么效用，手下的温似乎在渐渐逝，一时凝噎：“求你……不要、不要离开我……”

“罢，因果得报，也是注定。”老者看向连祈，觉他周戾气不减，底凝红，悲痛之下难免心神失守，便正：“要老夫救人，你须得答应老夫一件事。”

一朝被灭门，五年郁结，连祈本无法看开。如今大仇得报，心之人却要代他而死，积压已久的愧疚与惶恐，尽数涌上心，恨不能时间倒回去，什么仇怨都烟消云散。

万象森罗向来不接待除求医以外的人，这一连祈也是知的。得知舞儿有救，连祈心中安了一半，吻了吻舞儿闭的眉，继而向老者鞠了一个大礼，“一切，有劳前辈了。”

“舞儿……”

舞儿回，苍白的脸上，一瞬间如释重负，朝他走了过去，甫一张，却是一腥甜。

连祈默了默，朝老者一揖，“晚辈……明白了。”

及近山门，看见那抹倩影，连祈的目光中才有了彩，脚步迈得有些急。

老者望了青峰阁满地疮痍，叹了气，：“听闻近日江湖动，却不知是你这年轻后生引起的。人命不比草芥，你肆意屠杀，不过枉结业障啊。”

连祈抬首，见来人是一鹤发童颜的老者，蓝白相间的衣袍，宛若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