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玉安像一个无法被人看见的幽灵行走在外院偏僻的小路上，听见两个从附近澡堂来的年轻女孩低声聊天。

“是。”

氏神笑了，“氏神从人中诞生。”

神龛的帘和帷幔换成了黑，垂下来时，整个神龛里面光线暗淡。氏女她们上完香之后在院落外烧纸，黄纸为底，描绘满了红的象纹。一边烧纸，一边念着不知所云的祈祷词。

边望着那手机，脸上犹豫的神情，言又止地看向氏神。

罗玉安瞬间觉得氏神明白自己在想什么，还表示了支持。于是她拿起手机，迅速把刚才那男人的老婆和情人们全拉到了一个群，然后分享了所有的聊天截图，并且在男人回来之前，飞快把手机放回了原地。

氏神笑着颔首。

罗玉安忽然觉一阵说不的古怪，又不知这觉从何而来，“您……氏神是从哪里诞生的呢？从天地之间吗？”

这样的行为，很容易让人联想到祭拜死人。

罗玉安也不自觉歪了下脑袋，同样疑惑的表情：“……？”您不知我刚才在什么？那个，不是默许的意思吗？

☆、06赐福

院落外面所有的红灯笼被更换成了白灯笼，在外院行走的人们不论男女都穿上了黑的衣裙，佩着白的，连往日私底下常有的嬉笑打闹声都消失了，院落里哪怕人来人往，也弥漫着一肃穆死寂的气氛。

她想起那些通用的节日，一般来讲传说中的仙神佛祖，都有诞辰，但都是某一日。

作者有话要说：　　突然觉得罗玉安好像个穷酸小，而氏神就是有钱人家的大小，因为总是被关在绣楼里没怎么见过世面所以被突然冒来的外界穷小给拐骗……不行这样一想我完全回不去原本的设定了啊啊啊！

“因为，氏神的诞生，需要一月时间。”氏神缓慢地回答。

上完香的氏女没有如同往日一样迅速离开，她们恭敬地对着上首神台叩拜，说：“氏神，快到神诞月了，最近族内有九个新生的孩有资格得到您的赐福。”

氏神还是那个不变的微笑表情，但是过了一会儿，稍疑惑地歪了歪脑袋，仿佛是在问：“你在什么？”

两位氏女离开后，罗玉安从藏来，看了外面浅灰的天空。她来到这里已经有一个月，来的时候是秋末，如今都冬了，天气越来越冷。

一回，见氏神望着自己，似乎在等她问些什么。没准备问问题的罗玉安在这目光下试着问：“刚才说的神诞月，是氏神诞生的时间吗？为什么是神诞月而不是神诞日呢？”

氏神声音温和，“依循惯例，令他们神诞月第二日来此。”

完这一切，她看向氏神，忍不住了一个笑容。

躲在氏神后折纸的罗玉安一愣，神诞月？她还从没有听过这说法。还有那个新生儿的赐福，让她想起之前听到的八卦，似乎是某仪式。

“每次到了‘鬼月’我都觉得怕怕的，好像

罗玉安不是很明白，但她也不是事事都想个清楚明白的格，所以也就算了。在她印象中，仙神诞辰是寺庙观举行法会的日，原以为到了那个神诞月，这个古宅里也会比平时喜庆闹，可事情和她想的有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