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到哪里？”罗玉安反问了一句，她很疑惑。

氏神：“……”嗯，如何说呢，年轻人真情啊。

罗玉安再一次开始自我反省，觉得自己死后世界幻想的是不是太过分了，如果这个氏神的行为都是她的梦想，那她心底究竟有着什么样的诉求？都在想对氏神些什么事啊？她原来是这样的人吗？事到如今才认识了一个新的自己。

她存放在白瓷小坛里的骨灰是红的，鲜艳的红落氏神膛上的裂，在这个过程中，氏神一直微笑凝望她，罗玉安看着看着，忽然产生了一想要落泪的烈冲动，她觉很温很安心，仿佛回归了最眷恋的家，有什么将她包裹保护了起来。

氏神笑着重复：“是骨灰的香，烧铸神像之时了我的骨灰。”

“……对不起。”一边歉，还一边抱着人家不放。

氏神笑着回了一句：“恐怕是我骨灰散发的香味。”

“不，想放在您这里。但是，这要是真的就好了。”

罗玉安一抬，看到氏神的神情和神，莫名觉一阵羞愧和不好意思，低歉。

“是真的呢。”氏神又说了一句。

罗玉安叹气。

罗玉安惊讶地看着，从裂里看见氏神的里什么都没有，空的。而氏神张开手，微微笑着对她说：“来，放来吧。”

被氏神两次提起骨灰，罗玉安忽然想起自己手上拿着的那只白小瓷坛，稍稍放开氏神，将小瓷坛拿到面前。她觉得这里面好像是自己的骨灰。

嗯，算了。氏神笑看着前的脑袋，伸手拉开衣襟，敞开膛，一条横亘在前的裂。那就像瓷摔碎后的裂，完无瑕的瓷上，异常显的裂丑陋狰狞。

为什么会有骨灰，她是被火化了吗？人死后被火化了，骨灰会现在自己手里？

氏神用那只被她从袖里摸索来的手了小瓷坛，“你的骨灰，你想将它放至何？”

几鲜红的灰落在瓷白的裂隙，将裂附近的瓷白染成了红，罗玉安伸手在上面拭抚摸了一下。她摸过那条长长的裂，到手下冰冷的瓷也有了温度，的，散发着香味。

“唉。”罗玉安叹气。

氏神明白她是怎么回事了，解释：“是真的。”

罗玉安把靠在他前，满足地又了两气。

她假装自己没有听到，把整个脸，鼻都埋在氏神的手里，变本加厉地蹭了好几下。

罗玉安：“……”她抬起瞬间变得木然的脸，看了一下氏神的笑容，猜测他是在故意逗人玩。

这究竟是什么样的死后世界啊。罗玉安托着那只小瓷坛，给氏神看。

这样的氏神很诡异，但罗玉安毫不害怕，她的神落在那条的裂上，只觉得一阵怜惜。裂好像一长长的、无法愈合的伤。她不自觉凑上前去，用鼻和嘴轻轻挲着裂周边。

“怎么，不想如此么？若是想存放在祠堂也可以。”氏神纵容地说。

她当然是不会拒绝的，如果她死后，骨灰真的能放在氏神那里——不敢奢想存放在他的里，放在神龛里供在他面前也好啊。可惜那是不可能的，毕竟又不是，摆着还能好看，现在这都是虚幻罢了。

氏神建议：“那就放在我里，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