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玉安搂着他的脖，有些尴尬，“您，怎么在这里是这个样，刚才是另一样？”

“如此，我明白了。”他将罗玉安拉起来。

“您喜这个吗？”她说话时，目光盯着氏神冷漠的神情看。他虽然神情冷漠，却回答了她的问题。

罗玉安的心就像是一朵，先前缩成一朵苞，在这轻微的试探中慢慢放松，缓缓绽开。

氏神没有推开或排斥的意思，仍是随她碰着。

氏神便略有些苦恼地叹息了一声，“都是我，怎么反应如此不同。”

她扑过去，抱着这个会对她温柔微笑的氏神，拼命嗅着他上的气息。

被他的态度安

氏神顺了下她蹭的发，缓声：“是面而已。公正严明、冷酷无私、仁慈和善……都是族人为我奉上的面，唯独在这里，是我真实的模样。”

单薄鲜红的几片，围拢保护着中央金的。

她将脑袋靠在这个冰冷氏神的膝，没有忍住自己的失落，“……您变成另一个样了。”

那是喜的意思。罗玉安仔细辨认着氏神的心情，抓着红山茶的手了，又试探着将手伸过去，附在他那冷白的手背上。

罗玉安艰难从这两个字里听了关怀的意味，她摇摇，发在氏神膝上晃动。

“我在那边看到一树很好看的蔷薇，想把它移栽到这里，但是园艺师说想要成活那些枝叶都要修剪掉，觉得太可惜了，又很想让您也看看它开着的样，就把剪下来的都带回来了。”

“怎么？”

迹地放松了绷着的肩，缓缓呼一气，又些不知怎么办的无措。

“没有，就是想您了。”如果知他这么快会变成另一个样，昨天早晨不要那么匆忙离开就好了。

罗玉安若有所思，因为这里，其实是氏神力量所在，是他陶瓷神像内的世界吗？

氏神在红光芒照耀的神龛里，脸上漠然的神情如同画上去的面，连睛都是木然地望着膝上的妻，“你不习惯我的模样？”

她带回来的蔷薇是很香的，比山茶浅淡的幽香要烈许多，氏神侧放着那么大一束的蔷薇，上也沾染了这香。沾了陌生的香，好像也添了几分陌生，罗玉安心中生几分惶惑，不自觉更加抓了他冷香的手。

罗玉安仿佛错了什么，低下抿了抿，“我很快就能习惯了。”

看着氏神手心这朵红山茶，罗玉安愣了好一会儿，突然有劫后余生般的喜悦。她心底的忐忑与不适瞬间被这朵带走，伸手拿过那朵山茶，抬个亲近的笑容，说在路上早就想说的话：

“不用害怕，只是不同的面而已，本质都是我。”

罗玉安看见他的笑容，睛瞬间亮了，离开前想着的矜持一下全都抛开，只觉得有失而复得的喜悦。

氏神如同那天一样沉没在黑里，见到她，睁开睛朝她微微一笑，“过来。”

罗玉安略带茫然地被他拉着撞向自己的，只觉前一暗，突然现在了那片涌动的粘稠黑里。那是前两日她穿着喜服来到的地方。

“这，开得很烈。”

就在这时，氏神的另一只手伸袖，握成拳放在她面前，在她疑惑的目光下翻转张开，手心里一朵红山茶。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