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的家乡……可能是吧，我不知这个世界是不是我那个世界，这里有这么多妖鬼怪，但我的世界没有。还有氏神，我也没听说过。”

罗玉静接过，面无表情用力地用石锤着木屑，笃笃声连成一片。苦生将木扭成木屑再捣成灰，见罗玉静用力捶石，对她说：“你用安魂香未免太快了，只好多一些。”

捣木屑的声音瞬间变得更大。罗玉静锤了一天木屑，晚上手都抬不起来，接下去的工作只能由苦生一个人完成。

苦生把手里捣木屑的石钵递给她，说：“你若没事，一起捣木屑？”

日时节，路边开着许多的，各有各的丽。

他在灯下用诛邪剑割破自己的手臂，挤几滴血混在香灰中，搅拌混合。罗玉静第一次亲看他制香，这才明白为何香燃烧时会有他上那淡香。

话说的漂亮，但那睛不停在罗玉静上转，垂涎之不加掩饰：“还有长背后这位娘，真是好模样，不知是何方人士？”

苦生不知该怎么回答，于是只说：“你今天话很多。”

罗玉静挲着柔的玉兰，忽听一阵蹄声，一个男人带着两个小厮追过来，大声：“这位长且停步！我乃漉城彭元，向来结奇人，长看着不凡，不知能否赏脸到我府上，好叫我招待一番？”

“生命只有这么久的话，我就不用去想以后要什么……到时候，你要斩我之前，能带我去渝州看看吗？这里也是有渝州的对吧？”

苦生捣木屑的动作又停下来，他蹲在避光的地方，眉不自觉拧着：“……渝州？”

“一个怪士，怎么会带着个如此漂亮的女。走，过去问问。”

“你想逃？你逃不了。”苦生说。

她卷着被躺在席上，看着苦生埋制香，慢慢睡去。她每日闭上睛前，看到的都是苦生，他总离她一段距离待着，守着她，像个门神。

漉城多白玉兰，罗玉静被苦生背着，仰看那些大的白玉兰，恰好一朵白玉兰从树梢上落下，她伸手接住。

摇摇，罗玉静说：“没有，我只是突然觉得，也好的。过几年等我死了，你斩了我这个厉鬼，我们也算各得其所。”

“好一位如眷。”一位打经过的男见到这一幕，目惊艳之，勒停下问左右，“这是什么人？”

见她睡着，苦生了一个香团扔火堆，很快便有淡淡烟气萦绕，新的香燃烧起来的烟气与之前有些微不同，因为安魂木不同，但那淡淡香味不变。嗅着这气味，罗玉静睡得更加安稳，一夜无梦。

这一路上，许多人都将罗玉静当士收服的厉鬼，不敢靠近，这人倒好，胆包天，明知有异还要来探究竟。

“没见过，应当是经过漉城的外地人，瞧那模样似乎是个士。”小厮。

芬芳洁白的白玉兰落在一个如白玉兰般清丽脱俗的素衣女手中，这一幕着实赏心悦目。

罗玉静闭上嘴，恢复一脸冷漠平静晒太。苦生捣几下木屑看她一，捣几下又看她一，似乎有话想说。

“说。”罗玉静说。

苦生眉心一蹙，反手去摸诛邪剑，却摸了个空。罗玉静抢先他一步，唰一声剑鞘，指着彭元，暴怒而起：“闭嘴，狗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