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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巾凉了,费南斯把毛巾放到电视柜上,将滴着水的头发拨到一边。
十分钟过去了,人没回来,费南斯拿起毛巾沾了些热水,想拧。
左手用力就疼。
正纠结着,周淮推门进来,手里拿着个剥了壳的鸡蛋。
周淮把鸡蛋递过去,费南斯扔下毛巾,拿过来,放到嘴边张嘴要吃。
周淮抓住她手,说:“是给你用的,不是给你吃的。”
费南斯一愣,“用?怎么用?”
周淮笑着从她手里拿回鸡蛋,扶着她脸,在她额头肿块的地方轻轻滚动了一下,说:“这样。”
卧槽,疼!
费南斯五官都皱着,要躲。
周淮左手掌心用力托着她后脑,微微弯下腰,将她头固定。
“疼也要忍着,这样消得更快。”
挨太近,他身上熟悉的味道传来,思绪恍惚了两下,费南斯伸手拿过鸡蛋。
“我自己弄。”
她背过身在椅子上坐下。
周淮盯着她背影,皱眉。
头发还滴着水,肩背上的衣服也被浸湿,费南斯抬起左手,费力地拨了拨头发。
她头歪着,左手僵硬着。
周淮从抽屉拿出吹风机,插上插座,走到她身后,拨她头发。
费南斯偏头躲开。
周淮手掌用力,又将她头托了回来。
费南斯转头抬眼,瞪着。
周淮挑着眉,“不敢让我吹?”
“……”
费南斯转回头。
头发吹干,周淮拔下电源,将吹风机放在柜台上,脱下外套放在电视柜上,走到床左侧躺下。
费南斯这才发现他换了身衣服,问:“你住这附近?”
周淮看她一眼,“无可奉告。”
费南斯白他一眼,理了理头发,将鸡蛋放到柜子上。
周淮拍拍身旁位置,说:“睡吧,我很困。”
费南斯一脚踹在他脚底,“滚回自己家睡去。”
周淮闭上眼,自顾自说:“所里事情太多,来回跑了一天。快下班的时候,突然接到报警说有人被困在电梯,刚好我在附近,就赶了过去。从早上五点到现在,忙得连口水都没来得及喝。请问,费小姐,看在我已经累了一天的份上,可否容许我在这休息一会?”
他一脸疲累,费南斯终究还是不忍,她走到床右侧躺下,挨着床边,抬手关灯后,她翻身背对着。
身后,周淮长长叹了口气,费南斯抿了抿嘴,说:“蒋队长说你被调到乡镇派出所是因为我……”
“和你没关系。”
半晌过后,费南斯闭上眼。
身后呼吸渐渐平稳,费南斯睁开眼,小心翼翼起身。
刚穿上拖鞋,灯亮了。
周淮道:“好好待着!”
费南斯抓起枕头砸过去。
“上厕所也管?!”
梦很乱,梦很杂,梦很吵,半梦半醒间,费南斯睁开眼。
屋内晨光熹微,后背滚烫,头顶温热。
半晌过后,费南斯抬手抓住他环在腰间的手臂。
周淮翻身,将人放开。
费南斯转过身。
他睡得深沉,脸颊凹陷,眼圈乌青。
费南斯看了他一会儿,小心翼翼起床,拿起衣服进卫生间。
车行到黄河路的时候,手机突然响了,费南斯回过神,掏出手机。
陌生号码。
这个号码只有小江知道,不是小江。
费南斯挂断。
不一会儿,收到一则短信:费小姐,昨晚房费没结。
依旧是刚刚那个号码。
费南斯肯定他不是周淮,回:你是谁?
对方回:这么快就忘了?昨晚的鸡汤面好吃吗?爱民宾馆,三楼304。我是梁晓斌。
那个卷毛?
手机又响,费南斯接通。
梁晓斌带笑的声音传来:“费小姐,有什么事情需要帮忙的,请尽管和我说。记住,这是我的号码。”
费南斯皱眉,“你怎么知道我手机号?”
“费小姐,你连手机被人拿走都没有察觉,光靠你个人的力量,我想你是查不出什么东西的。中国人讲究团结力量大,不妨尝试下与人合作。”
手机一直在身上,除了睡觉……
费南斯问:“你和周淮什么关系?”
手机开着免提,她的语气让本就冷着张脸的人脸上又冷了三分,也黑了五分,梁晓斌看着面前的周淮,咧开嘴,笑着回道:“费小姐,我是你的朋友,不是你的敌人,周淮更不是。这一块我比你熟,如果不想麻烦周淮,尽管和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