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凌琳下面还有五个人,一人已经货,另外四人价格那一栏是空的,应该就是屋里的这四位。
“你记不记得,姥姥说刘大昌只去参加女
葬礼,从来不参加男的?我想他并不是为了
个份
钱,他是为了这些值了大钱的女尸。越是年轻的越值钱,越是没有结婚的越值钱。所以当林立佳找人去西藏接况凌琳回来的时候,刘大昌带着冰馆不远万里去了。”
周淮想要拉开红布,看看里面到底是什么东西,费南斯使劲握住他手。
可她们年纪都在四五十岁左右。
路途黑暗,一望去无边无际……
周淮关上灯,屋。
费南斯松开他手,走到冰棺前,抓住红布。
“先睡会儿。”
费南斯呼
一
气,将红布一一罩上,又细细抹平了上面的褶皱。
察觉到趴在后背上的人睡得极不安稳,周淮握了她双手,轻轻抚摸。
周淮走过去,将她手里的笔记本拿过来。
四个冰馆,里面装着四个女尸。
费南斯冷笑了一声,说:“去年十一月,国家
了一个政策,严禁土葬,一律火葬。既然不能土葬,但是可以葬到已经死了的人坟里啊。男人,不
活的、死的、多大年纪的,都要找老婆。活人要结婚,死人就结冥婚。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里面全都是女
。”
费南斯把他手机拿过来,给每一页都拍了照片,然后翻了翻照片,确保每张都能看得很清晰。
没有况凌琳。
周淮将车灯熄灭,说:“我陪你。”
周淮摸了摸她黑发,说:“目前,至少可以肯定他们已经违背了法律。涉及买卖,估计会判的更重,但是,
怎么量刑还要看以什么罪名定刑。”
费南斯站在电视柜旁边,手里拿着个笔记本,正低着盯着地面。
“定罪?”
费南斯冷笑:“没有吧,那些买女人
婚的人从来都没受到惩罚。该当官的继续当官,什么事儿都没有!”
周淮没吭声。
周淮摸她脸,说:“先回去休息吧。这些事情不应该由你来。”
“怎么了?”
周淮握住她手,想把红布从她手里拿来,她手冰凉,止不住地抖,却
拽着不肯松手。
这是一本账本,上面记录了自2016年以来的每一笔易。
周淮盯着她,没吭声。
“可以。但是他们没有标注买家,需要费大量的人力去挨个审查和
实。整个查下来,很可能需要一两年的时间,才能给他们定罪。”
吴蓉,年纪三十二,价格一栏也空着。
况凌琳从冰棺里坐起来,走下车。
“你告诉我,国家有法律惩罚这些人吗?”
“别,我想他们中的货,应该是冰棺里的…人。”
车停了下来。
周淮笑笑,说:“你以为我这么多年白的?”
周淮启动车要走,回
看到费南斯低着
。
周淮看向费南斯。
周淮让她坐上车,将她手放自己
袋里捂着。
张一彬他父亲即使被举报了,还安安稳稳地当着他的村支书。
吧嗒一声,冰棺门开了。
费南斯笑了声,说:“他肯定不是和我一样为了赚那十万块钱,他是为了一个不到30岁的年轻未婚女,为了一个在市场上随随便便就能找到有钱买家的
价女尸。”
况凌琳在最后一页,1月29日货,18万。
周淮揽住她肩膀,想要将她拉屋,费南斯挣开他手,说:“况凌琳还没有找到,或许就是这四个中的一个。”
翻开一看,上面密密麻麻全是手写文字。
“刑法四三百零二条规定,盗窃、侮辱、故意毁坏尸、尸骨、骨灰的,
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或者
制。”
第一个红布落下,周淮已经完全肯定了她的猜测。
费南斯心里好受了,看着他,说:“你怎么懂这么多?”
费南斯冷笑:“怪不得那么好心,原来是不安好心!”
“这些能证据吗?”
周淮往前翻,翻到一个熟悉的名字,指给费南斯。
费南斯皱眉,“最才三年?”
费南斯趴在他背上,闭上了睛。
费南斯问周淮:“你猜,他为什么去?”
她走上前,一一将冰棺上的红布掀开。
费南斯抬起,看着他说:“你先走吧,我要等那些人回来,看看到底是哪些畜生。”
确定屋里没有什么有价值的线索后,周淮推着费南斯翻墙了楼房。
人?
的妈妈。
费南斯低下,手抓着红布,低声
:“这些女人到底
错了什么?生前受委屈,死后还要被当
货
一样卖来卖去。刘大昌他们凭什么这么对待她们?”
周淮看向那四个冰馆。
这四个女人穿着不同颜的寿衣,面容安详,静静地躺着,像是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