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活了这么多年，见了太多的人，”靳尚的声音着淡淡的疲惫，仿佛陈述，却是不耐：“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特，每特都可以是优势，却也是致命的缺陷……”他打了个响指：“玄澈的弱终于让我找到了，让我不利用都会不好意思哦。”

庄姜闭上睛，迅速又睁开，说了声“好”，居然真的去沏茶，一会儿，一杯腾腾的龙井茶被端了上来，庄姜了个丫鬟的礼仪：“请您喝茶……”

螳螂挡车，不自量力，这就是靳尚现在想要告诉她的？

庄姜浑发抖，她本来下定决心要向前走，可这样的距离，这样的差距……卫填海吗？脸上不禁浮现淡淡苦笑。靳尚想过则尓哭、愤怒、拼命，却怎样也想不过这样的女会笑，投我以木桃，报之以琼瑶，他也笑了，一个笑的无奈悲苦，一个笑的万风情，一个人静如玉，一个光明媚，光倾洒在这对男女上，显没心没肺地和谐动人。

庄姜听到“致命的缺陷”，心里一动，又听他说玄澈的“弱”居然是自己，脸上微红，突然想起那日他说“我白死了……”等话，不由好奇，却知他必不肯说的，心绪沉浮半晌，笑：“阁下看人果然厉害的，只是……“她拖长了声音：“我们相差如此悬殊，你来似乎很无趣。”她知如果指责对方“卑鄙无耻”，可能反而让对方更变本加厉，对付这怪只能另辟蹊径。

“三天……”庄姜伸三个指：“三天，你来这里，我们决战！”

“你说呢？”靳尚了屋，打量了一下厢房，找到一把回纹太师椅，舒舒服服地坐了下来，修长的手指轻轻敲打着案几，嗔怪：“姑娘到了青楼，越来越不象大小了，怎么这客人来了也不上茶？”

靳尚没想到真的这么，微微一愣，笑了：“姑娘看来长不少，不再见面就打呀杀呀的。”说着，对那茶盏轻轻一拂，衣袖飘飘里闪一大的威压，震得庄姜蹬蹬后退，真气翻腾间，血逆行，昏。

只是仇恨，还混合着一灵魂的恐惧，这个恶总能迅速找到对方肋，并狠狠地了下去，说起来，他与碧衣给她的觉竟有些相似，只不过碧衣的仇恨里带着一近似凄的绝望，而他的仇恨里则带着一肆无忌惮的恶毒，所以才可怕得令人战栗。

“哦，对不起哦，忘记收敛了。”靳尚似乎才意识到不妥，忙不迭向庄姜歉，斜藐着庄姜惊慌失措的脸，似笑非笑。

她第一次对靳尚，满心想着牺牲救人，从未想过要跟这个较量，因此不觉怎样，可这次是真心要修了，在一个轨上终于显示了彼此的悬殊--如果说筑基与练气隔着一条大河，金丹与练气隔着的大海，元婴与练气隔着的则是汪洋，一滴能与汪洋抗衡吗？

庄姜低下。

“无趣？”靳尚听到这两个字，双眸烁烁发光：“那庄姑娘说个有趣的法？”

“你还是不放过我，是吗？”许久，庄姜的声音恢复了往日的平静，结果即使注定败，注定输，注定死，她依然会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