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从前帮了越氏些什么，微臣不在意。可这一只脚踏不得两条船，如今越家倾覆在即，梁家是跟了陛下的，娘娘万不可再任了。”

梁氏甚少从父亲中听到这样重的话，她连忙起行家礼，却被梁尚书止住，只好回了上首，坐下听训：

司寝监内一片沸反盈天，只见有人在白的日底下扯了两砺的麻绳，麻绳上打了数个结，又被刮起了那如针般的刺。氏和左谦被分别押到那两麻绳之上，叉开，那抬的麻绳自然就地压在了那或后上。又有人上前用黑布条蒙了他们的睛，喝令他们快快地向前走去——其余众人就在旁边开了赌局，把这非人的痛楚只当个押宝用的骰盅。

果然话音既落，那氏和左谦都挣了命地向前走去，所行之无不被鲜血浸染。旁边的众人得了趣，又想了些新的招儿来，竟在那麻绳上放了些绿刺蛾的幼虫，把那毒刺和刺混在一起，直扎得氏嚎啕起来。更有几条幼虫沿着爬了去，让那本就糜烂的更加痛难当。

原来那院内还生了炉，炉上放着烙铁，烙铁烧得通红，显焦烂的可怖来。左谦闻言，不禁打了个冷颤，那押了氏的太监见这边如此耍，便也对氏喝：

氏因着绿刺蛾，又到底没有左谦壮实，终是败下了阵来。左谦前的布条被解了下来，他倒在了地上，放下心来，望向了阿桃。阿桃的下已看不形状，只是不断地滴答着血，而阿桃呆坐在绳上，仿佛失了魂一般。

“这枚玉珏微臣就此收回，以后便与娘娘无关了。”

那押了左谦的太监被驳了一顿，心内着恼，便拿起鞭，狠狠地向左谦去，一边还一边骂：

“我说，别拉不屎来怪茅坑，手气不好就要认命，让你押母狗你嫌人家烂，说走不动，你看看现在……”

“贱王八！你他娘的要是敢给爷爷输了，刚才烧红了的烙铁看见了吗？爷爷就给你到里去！”

“娘娘！”

那副手嬷嬷坐在树荫下，众人孝敬她，请她了庄家，让她无论输赢都能挣些银。她睛毒辣，瞧了绳上两人的想，便冷笑一声，把喝了一半的茶泼在了地上，：

“父亲……”

“越家如今的情形，娘娘也是看到了的。娘娘如今应悉心抚育小殿下，切不可掺合到陛下忌讳的地方去，”

正司那人于梁氏确有大用，梁氏刚想辩驳，却见父亲起了，走了几步，直在她面前跪下，压低声音：

“快、快！说你个孙儿呢！你他娘的不会用力？等会儿爷爷要是输了，就把你那腚给熟了！”

梁尚书一行说，一行从袖中摸了一枚玉珏，那玉珏正是被梁家救过的、在正司那人的信，

“哟，在这儿演什么患难夫妻呢？有本事叫陛下看见，看你们还活不活得成！贱王八、老母狗，都给听好了！现在谁走得快谁就挨那烙铁，是烙还是烙烂，就看你们自个儿了！”

午后的太白得有些晃，在这会当值最是辛苦，然而自从氏被发落至这司寝监、陛下又离狩后，却是人人都争着这个时辰的差事了。

“老母狗，你那烂要是输了，爷爷就用烙铁把你那给焊上，看你那肚里的野怎么来！”

那麻绳上的刺跟针一样，扎在腐上，每行一步都会刮下些血，及至到了绳结，更是把好也磨坏了。氏忍着剧痛，又怕左谦吃苦，自然走得极慢；却不想左谦也存了与她一样的心思，也怕她吃苦，故意作走不动的模样，宁可自己领了那酷刑。曾经的夫妻在此时心有灵犀起来，倒是可怜可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