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正司”三字，就足以唬得在那里被活活地打了断的小太监漏了，但看到主愿意跟他多说两句话，他又稀罕得了不得，连忙：

“如此良辰景，殿下难就没有牵挂之人吗？”

那是下了死手的板，打断的时候，他还能听到骨碎裂的声音。眸光一凛，小太监有些慌神，本能地向后退了退——这一退就叫越氏心内生了怒意。越氏虽不解自己这缕诡异的心绪，却也不想究，她挥了挥手，命小太监退下，遂向着满院的走去。

“左谦生前的境遇，他见过谁，过什么，说过什么话，还有……他思念过什么人，殿下难不想知吗？”

“听、听说主好、好了，杨、杨姑姑就放、放才回、回来了……”

这一声唱喏并未叫越氏放下手中的千里镜。苏钰皱眉，越氏着人请他时，说的是有要事相商，却不想内后看到的是这样的场面，他一甩衣袖，转离去。

越氏听了这话的违心，却也并不在意。天下的男，如今皆匍匐在她脚下，她想便了，难还要他们乐意不成？她抬起手，随意掴了被她唬得有些萎缩的一掌，

苏钰来到坤时，映帘的，便是如同酒池林般的靡。院的山石上是成对的牡犬，皆赤着，卖力地相互着。他抬起，假山层峦间的亭内，越氏正持着一柄千里镜，欣赏着每一对牡犬的丑态。

“你不是应该在正司吗？”

这样畏畏缩缩的模样，又勾起了越氏在那夜香院屈辱的回忆，她并不等小太监说完，便打断了他：

那满面的讨好，也抹不去曾经的、彻骨的背叛。越氏一哂，收起了脚，冷瞧着昂着、殷切地望着她的小太监。

“江王殿下，到——”

夜已。坤寝殿传来谕，一名太监拉了手中的锁链，跪在脚边昏昏沉沉的“王八”被迫地醒了神，踉踉跄跄地跟着太监了殿内。

这话说的很是挑衅。江王抬，越氏也放下了手中的千里镜，她盈盈起，隔着亭下环着的，，

“打、打……断了……”

“你这条贱狗，倒是乖觉……”

她虽再也瞧不上这个背弃过她的东西，然而又记得在夜香院，这个才笨拙的模样。小太监咽了咽唾沫，他在正司被关了数月，如今见谁都怕，回话就更加结了：

“说，是江王的玉大，还是你这狗大？”

江王的面上多了几分痛。越氏倾，示意江王步亭中，她拿起酒壶，为江王满满地斟上了一杯。

那牡犬痛得面容扭曲起来。越氏原想再赏他一掌，却听见外间传来脚步声，便松开手中的，抬起，好整以暇地等待着另一场好戏的到来。

?

牡犬不知越氏所问为何，英俊的面上满是惧意，只低眉顺地自辱：

“你的怎么了？”

“公狗的贱又怎敢跟殿下的玉相较，只求博得娘娘一笑，便是它的造化了……”

“娘娘传王八内服侍——”

寝殿内弥漫着情香药的气味。轻纱摇曳，苏钰靠在枕上，尾泛红，似乎被动了情。越氏伏于他的间，一边挑逗，一边用小吻着他的玉——但却与妻服侍夫君不同，她的另一只手覆上战战兢兢地跪在一边的牡犬的，又将两放在一把玩起来。

竟然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