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内一惊。
我向几位嬷嬷磕了、谢了恩,爬回了原先的位置。
我们五投地,愿意将自己的所有献上,由陛下践踏。
院内瞬时冷清下来。我垂首,心内已是压抑不住地雀跃了。
那太监随着掌事嬷嬷来到了我的面前。掌事嬷嬷清了清嗓,对我吩咐
:
那太监听起来并不受用嬷嬷的这番奉承,只冷着声。
唱喏声使我回过神来,这是每日清晨必须要行的跪靴礼。偌大的院内,数百条牝犬围着中央
台的一双龙靴,呈圆环形跪好,等待着嬷嬷下一句号令。
这还要拜元贵妃所赐。
从甲等开始,到戊等结束,如涟漪般,一圈接着一圈的牝犬们匍匐在地,向着龙靴行那稽首大礼。
真真儿可恨。
06
的黄浊之涌来,我大
地吞咽起来,不敢有一滴遗漏。
“倒是个安静的,就是你了,随咱家去罢。”
“魏爷爷,您瞧着如何?”
好不容易满的清
,自不会给我一人受用。只听嬷嬷一声轻喝,牡犬便夹
关,再不
一滴
来。
因着元贵妃得,连着她家乡山南省的东西都成了好东西——元贵妃喜
,陛下就喜
,整座禁城、乃至华京就跟着风靡起来。
07
“您老人家怎么亲自来了……”
我还记得甲七,那是曾与我邻床的女人。她就是在跪靴礼后被嬷嬷单独留下,后来便听说她选上了壶,去乾
伺候陛下了。
元贵妃弥氏,曾是司寝监的一条牝犬,却在得了陛下后忘恩负义。因着她的缘故,自我记事以来,陛下除了
壶外,便未再受用司寝监送去的任何人了。
虽只有甲等才有资格被考,但
壶的拣选还是费了一整日的功夫。
司寝监规矩甚严,牝犬之间从无。但甲七与我邻床,我知她不争不抢,只一心倾慕陛下,怎么会被打死了呢?
05
真是好福气。
侍的考
已然结束。
从三十条一等一的牝犬中选一只叫嬷嬷们放心的
壶,也不是件易事。
“拜——”
“还不快给魏爷爷看茶?就用我收着的山南桃片……”
那太监没有言语,只绕着我瞧。我被甲七的死吓着了,不敢再多表现,只匍匐在地。
我并未听说过甚魏爷爷,但掌事嬷嬷都要讨好的人,想来是有脸面的。我连忙跪正,恭恭敬敬地磕了,柔声
:
“甲二十四,列。”
“不了,咱家亲自来,也是为了陛下,怕陛下一时短了不受用……是这个吗?”
然而,我无暇思量了。
她一个人得,便要绝了我们的想
。
“停。”
“你如此说,咱家反倒不敢提她去了。郑嬷嬷,咱家劝你还是歇歇心罢,上回的那个,就是因着这个惹恼了陛下,才叫打死的……”
“跪——”
平日能得嬷嬷一句称赞已是不易了,今日得了三句,我心内骄傲,面上的笑更自然了些。
“正是她了,年十五,刚到及笄之年,正是最鲜的时候……”
陛下真是重情之人。
“甲二十三,魏爷爷亲自来接你,还不快谢恩?”
“嘴虽小,接得倒稳。”
良久,那太监才了声,
:
“甲二十三留下。”
那是掌事嬷嬷的声音。我用余光看去,站在她边的,似乎是一位太监。
“牝犬甲二十三,给魏爷爷请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