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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自由(H)(2/4)

或许是这些经历影响,她开始对超心理学等诡秘的事产生兴趣。主教得知后,倒并未表示反对,在这个充满忏悔与救赎的世代他显得相当开明。但他不愿让她过多接宗教,她从不上神学课,就是最好的例证。

“没得商量,我睡那张折叠床。”主教眨眨睛,“不过某人可以听个故事再睡。哦,玛丽·雪莱,你还看这个?”

“爸爸,你得小心些。”

“为什么不行!”

“那恐怕只有上帝才知了。上个月我又写了篇文章抨击‘测谎仪’,可惜没激起什么。这样下去,兴许哪天神判法真会卷土重来。“

“我想去圣乔治区上大学。”

“啊,那个,没太多好说的。枢机阁下一咬定算法有问题,是那个测试工程师的过失,在审期间叫他的秘书暗示了法官许多回;但我们一致认为证据不足。克莱门修士甚至要动用‘测谎仪’了,他觉得工程师是被侵了脑……过程及其枯燥,你一定不想听。

“啊,你这家伙,总听不健康的东西……”

“没人会对我工作的样兴趣的,我想。”

“我会的……我尽量少说不中听的话。”

阿彼哀有一句、没一句地和父亲闲聊,心里则十分沉重。她明白,父亲在夜晚造访是有意为之——他不愿让太多人看到他。关于童年,她不记得多少了,只知一场手术后,父亲将她从保育中心带了来单独抚养。小时候她似乎常常随他旅行,不是停留在荒原上的农庄,就是夜宿修院,而目的地已全然忘却。主教还把她托付给柯琳娜嬷嬷照看过一段时间,后来嬷嬷神情况恶化,他又把她带走了。那时她真怕自己永远被留在黑暗的修院。

“一位法医朋友送我的法纪念品,有一定量的苯环己哌啶,足以引起幻觉、谵妄和痛觉消失,同时又容易将症状伪装成发情期所导致的。我知你前段时间一直衷于收集这类东西。”

阿彼哀把小熊抱起来,以便让主教靠在床用一条胳膊搂她。父亲开始念书,她本没注意听,而是玩着他的手。常年持笔让一些地方磨了茧,右手无名指还有个很浅的印记,是权戒留下的。那真是只优雅的手,不像在活。阿彼哀一边想象他伸手让信徒亲吻的样,一边把

小诡计轻易被戳穿让女孩沮丧极了,抱住主教的手臂一语不发。

“这……是什么?”

主教苦笑,他的女儿在破坏规则方面独有天赋。

剂量不至于致命,但不小心接到也够遭罪的了。“

待天完全黑暗后,父女俩回到了家,主教驱赶她睡觉。阿彼哀决定再耍个赖,她要跟他睡在一张床上。

“应该是西里尔,他总在我前晃悠。”

“啊,你不会是为了方便看我吧?”

此时还不到7,街已经空无一人,路面上躺着很多稠李的。主教用下指指对面,“我过来时看到旁边那有个小伙,正隔着篱笆朝这儿张望,你认识他吗?”

“到底是不是他的呢?”

“那可不行。”

主教风趣地笑笑。阿彼哀这才意识到,他玩了个双关语。父亲说他曾在一家院工作过,因为欠了老板的债,债务还清后便神学院苦修。那段生活虽然艰苦,却也带来许多见闻,阿彼哀见他如此坦然,就央求着摇晃他,“爸爸,再给我讲讲‘血红宝石’的事吧。”

阿彼哀走过来,挽住父亲的手,“可以跟我讲讲今天的案吗?”

“哦……”

“不用客气,现在,愿意陪你老爸到外面散散步吗?”

“不用担心,爸爸。上次小测我帮他作弊了,他一直想找机会表达激。”

阿彼哀把瓶放到手心,好像一位父亲在生日送女儿毒药再稀松平常不过了。“谢谢,我会好好保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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