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湛叔叔这次回来还走吗？”妍妍着急问着。

“嗯，回去看了看，但也没常驻，一直走到哪里算哪里。”

国居南，国居北，两国之间的山川河，峡谷涧，将它们从地理上分割开来。

国人大多为狐妖与人的混血后代，血统虽薄，但依旧。女可同家人乐，享用生人，男虽比女更能收控望，但亦离不开“”之一字。

便到如今，过了几代人，两国虽稍释前嫌，但因着文化国风不同，仍旧少有往来。

反观国，国人遵循三纲五常，女要勤读，男要修养，事乃污秽邪之事，难登大雅之堂，国人提起国人，时常是鄙夷不屑的态度。

若从源说起，两国本源相同，但后因狐妖作，才分为两国。两百年前，卫国皇帝南下巡游，在山野间救了个不知来历的女，带回中封了贵妃，冷落一众妃嫔。后贵妃诞下一，皇帝废嫡立庶，惹得朝堂上拥立皇后所生皇长的一派大臣极为不满，言及此事犯朝纲祖制，上谏者众多，皇帝不堪烦扰，只得将此事放下。“废嫡”一事不久后，中又有传言贵妃为狐妖所变，以国祚帝运为，皇后请来护国寺大师驱邪，贵妃当众化为红火狐，确为妖孽。

一边是腥风血雨的王位争夺战，另一边是皇帝翻过峡谷涧，寻到一风极佳的宝地，重新建国，便是如今的国，后来由皇帝与狐妖之掌。而山另一边，在王位之战中新登基的皇后之，改立国号为“”，意味“营天功，明万”，与相克，势不两立。

妍妍提及国，便是想去那里游历一番，看看那里是不是同旁人说的那样，国女只有嫁了人才破，嫁人后连别的男看也不能看一，和爹爹哥哥好，是不是要被扔到猪笼里淹死……还有国的风景名，小吃，鲜衣丽履……

妍妍看着男人淡泊的神情，湛连走时她还小，好多事也记不得，她以为湛叔叔就像画本里的痴情儿郎们一样，恋人死了伤了心，便把自己的心给山川河去逍遥客，爹爹听了脸奇怪，说她七八糟的本看得太多，叫她好好学习功课，不许胡思想。

妍妍嘴里着麦芽糖，又觉无趣，躺在床上，风拂间，倦意被阵阵清雅莲香携了过来，慢慢闭目睡去。

但皇帝之切，得知贵妃乃狐妖所化，甚至比先前更加她，至于民忧臣怒，则毫不理会。过没多久，有大臣带兵，誓要斩杀丧尽天良，视黎民百姓为草芥的酒昏君，然而叛军一路顺利攻破层层门直金龙殿上，却未见皇帝影，原来皇帝早早便偕同贵妃及皇逃离，一同带着的，还有虎符所号令的三十万大军。

“……没有教训你的意思……你爹什么时候归府？我既来了，也该去看看你爹，还听你爹说家里给你准备了个叫‘忘尘’的陪侍，我该帮你看看……”得知忘尘在书院读书，便急着要去，也不等妍妍挽留，给她路上买来的几样小，风一般的来，又风一般的走了。

能玩上好久才被发现。

湛莲好笑问她：“就说我让你去，你夫君可允许，你爹爹可允许？国不适合你这样的姑娘家……再说像你这般调，若是在路上丢了，你爹爹得急成什么样？都嫁人了，可不能胡行事。”

妍妍不敢同湛莲耍嘴，低应是，垂首间青丝垂在耳畔，一截莹白修长的颈。这般眉柔和，情温顺的样，与湛莲印象中那个调捣的小姑娘不尽相同。还未容他多想，手已经不自觉理了理她散在肩的发丝，清醒间又撤手，乌发略过手心，徒留余香。

湛连笑着摸摸妍妍的发尾，：“不好说。”妍妍嘟起嘴，又转而嗫嚅：“叔叔……妍妍还没去过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