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讲讲理……”齐勋眯起了睛，心中盘算着，齐珩想来还是不愿意置了宣国公，他气定神闲地说，“想当年，你爷爷我就是这样加了起义军，最后一步一步，推翻了前朝，自己了皇帝。”

“你！”卢岫云完全没有料到，季矜言会肆无忌惮地辱骂她至此，一双睛瞪得老大，气得不知该说什么话才好。

齐勋，走到他边拍着他的肩膀：“想当初，开了国，不知用什么国号好，我就直接说了，要天下的百姓都有粮吃，就叫大粮，被一群人围着笑，后来是太说，粮亦是国之横梁，横梁固则房屋稳，粮足则天下定，阿珩，若是你父亲还在，你就还有时间多看一看，学一学，也不用这样着急长大。”

“你怎么看？”说了半天，只有自己在发怒，齐珩始终不言不语，齐勋稍稍收敛了些怒意，“这是个机会，到底要不要除去宣国公？”

“太妃娘娘，若是觉得这样就叫嘴，那往后，我们还是少说话的好。”季矜言说话轻声细语，然而语气却是很，丝毫没有退让的意思。

卢岫云却不放过她，又说：“果真什么人生什么样的，临安公主与自己的兄长纠缠不清，生的女儿也和自己的舅舅颠倒理。”

卢岫云叫她盯得心里发：“你有没有规矩……”

自从知了宣国公往季矜言的药里放了曼陀罗粉，齐珩就派人盯着季行简，发现他暗中与被贬谪的罪臣郭英有来往。

“民变，可大可小呐。”齐勋目光地看着某，“若是讲不了理，就让燕王去收拾残局吧。”

却没想到，两人竟能搞这样一桩事情。

季矜言见她终于闭嘴，冷冷地转离去。

“太妃！”季矜言挣脱了她的禁锢，转过看着她，“你说的不错，什么人生什么样的。”

说罢，自嘲一笑：“如果当年前朝皇帝肯派人来跟我们讲讲理，将多收的那些赋税还给我们，大家吃上一饱饭，也许就没有如今大梁了。”

“皇爷爷，孙儿必然不负您的教诲，必然会将此事理妥当。”

他将手中的折摔在桌面上：“这就是季行简的办法？”

齐珩知这是皇爷爷的教导，牢记于心：“孙儿明白了。”

她绕过卢岫云就要往外走，却被对方拉扯住了。

如今，他已经为齐珩把路都铺好，所有的障碍都已清除，也就剩下一个季行简，虽成不了什么气候，但总归是个阻碍。

这其中必然有蹊跷，于是齐珩上前请命：“孙儿愿亲自前往临洮，与这些人讲讲理。”

一颗钉扎心里，卢岫云站到她面前，已然动怒：“你母亲自小就是这样教你在长辈面前嘴的？”

这是她的事，不应该牵扯齐峥，他不该背这样的骂名。

然而还不等她说完，季矜言又开：“所以你的儿也和你一样，龌龊，恶毒。”

“既然要嫁东，就要记得把你上七八糟的事情都理理净。”卢岫云的视线轻蔑地在她上扫了一圈，“别以为我不知，燕王为了你，挨了圣上一顿鞭打，日日跪在太庙自省，最后被赶着去了北平。阿珩也是，五迷三地非要娶你不可！”

先前几个月，中都城的监造一直是他亲自盯着，工所有的图纸，采买的所有料均由他亲自把过关，不可能现横梁坍塌砸死人这样的事。

待齐珩离去后，他将郑裕唤来：“老四这会儿，应该刚过济南吧？替朕去给他传个信，叫他折回，去一趟中都。”

见他如此决，齐勋：“去吧，给你两千骑，去与他们好好讲讲理。”

中都民变，宣国公府无力抵抗，恳请圣上召燕王率兵前去镇压。

季矜言忍了又忍，想要挣脱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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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书房内，齐勋的脸铁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