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不耐烦的样。

落来，忙看柳巧儿，慑住无遮拦的小妹妹后，这才拉过莲心啪啪拍了两下。

不知怎的，气焰就不嚣张了，还有忸怩的样。

莲心哎哟叫一声，炸起来。

苏姨娘摇扇的动作一顿，“妹”两个字着实说不，于是便像挥苍蝇那般摆摆手，“去吧，没事别来转悠，叫老爷看见又该生气了。”

胡姨娘拉着女儿，忙问安，“苏姨娘。”

苏姨娘看莲心，满意地笑了笑，便放过了。

柳巧儿看得奇怪，但到底是直，肚里就没有弯的，见柳晴儿给自己了气，哦哦两声，“开就不必了，多打两下就成。莲心你以后万不可再说，在我面前尤其不行，大走了，我和二就是最亲的，我必然护着她！容不得你放肆！”

一尖酸刻薄的笑声传来，刺耳得很。

“谁是你妹妹？”苏姨娘冷笑，“你一个签死契的，也跟我互称……”

眸光掠过柳晴儿，略一顿，落到柳巧儿上，“要议亲的人了，这多话，不好好教，真以为自己是尚书府的小了？”

莲心是个凶的，但面对这位掌家姨娘，很有力见，一改刚才和胡姨娘母女说话的不屑态度，恭恭敬敬弯腰请安，“苏姨娘见笑了，要知您在，婢是万不会说那些话污您耳朵的。”

呜哇呜哇的，真是伤心死了。

柳晴儿蹙眉，她虽然也喜欺负人，可从来都只欺负自己想的人，对下人还是很和蔼的，就没见过这平白无故便要贬损人的极品。

单瞧那张脸，也是个标致妇，一双丹凤既凶又艳，和胡姨娘那年岁渐长却依旧少女的柔神态不同。江淮商家的苏婉儿，苏姨娘，保养得像三十，可是神态派，却浑然像个大商号的掌舵人。

莲心一怔。

似在等柳晴儿叫自己。

柳巧儿一红，“就是”两个字还没，便被自家姨娘捂住嘴。

下人们虽没过来嗑瓜看闹，却也竖着耳朵听，全都憋笑憋得要死，听得有人带笑，立跟着笑起来。

噗。

柳晴儿又悄无声息摸把她的，板着脸训斥，“当然是教训你了，再胡闹，叫别人知我教丫不严，我何止打你，非用把你开不可！”

泪跟珠似的，牵成线，落下。

苏姨娘瞧着她，不停扇扇。

用柳晴儿的话来说，活脱脱是个尖酸女总裁。还是怪会斗嘴，吃不得半亏的好战分。

庶女和嫡女的丫鬟吵半天。

“妹妹说的是，我回去必定罚她。”

“你打我作甚？”

满珠翠，一金红衣裳的妇人过来。

胡姨娘忙拽着柳巧儿离开，可怜柳巧儿嘴都快被自家姨娘掐破了，临走，终于挣开，一撒手，放声大哭。

女人说着，呵欠连天。

“堂堂尚书府，竟然有这别致的两个人，两一张一合，什么污言秽语都敢说，什么旗都敢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