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不爱读书,最近总来书房,老爷很高兴,吩咐我们把门留着,切不可阻碍他进学。”
柳晴儿气得生烟。
当即要向父亲揭发这败家玩意儿,等怒气消了,又真怕老爹大义灭亲,将哥哥交出去砍头。
毕竟一母同胞,柳晴儿还不至于心狠至此。
想来想去,带着寻到的证据去了佛堂。
自穿越过来,柳晴儿便不曾踏入这清净地。她这种情况有点像夺舍,若真有神佛,只怕一眼就看穿,到时叫她魂飞魄散该如何是好。
她现在可是有三个未出世的孩子,不能嗝屁。
咚咚咚——
老远就听到敲木鱼的声音。
柳晴儿深吸口气,站了站,推门进去。看眼观世音菩萨像,心里低念,勿怪勿怪,您就当我是只苍蝇,拍了脏手,千万别拍。
祷念完毕,柳晴儿坐到小张氏旁边的蒲团。
“娘亲……哥哥在外抽烟赌博,皇帝给爹爹的圣旨都拿去赌了。”
小张氏敲木鱼的手顿住。
柳晴儿继续念叨,把知道的全都一股脑说出。对方听完,重新敲打木鱼,也不问她如何知道的,只淡淡道:“我晓得了,你自去吧。”
“娘亲待如何?”
柳能虽是个完蛋东西,但到底是小张氏亲侄子,不会不管吧。
柳晴儿定定看着女人。
张茹叹口气,忽的笑起来,“你查得这样清楚,自己不去告状,舀到我面前不就是要我偏袒能儿,担下些责么?”
“我只是拿不定主意,娘亲。”
柳晴儿抖了抖。
“我都这样了,你们还不肯放我清净吗?”
张茹眼中闪过一丝仇恨,但却在看到柳晴儿那张极似亡姐的脸后猛然怔住,半晌,仇恨消弭,只淡淡的怀念和埋怨浮出。
“到底是我管得不好,叫人钻空。”
柳晴儿不敢再问,老老实实出来。
几天后,府里负责车马、库房的管事全叫打了出去。柳能禁足。
苏姨娘不满还去闹过,说针对她的人是什么意思。又过几天,苏姨娘身边的丫鬟也悉数挨了罚,原先趾高气昂的女人也不敢再叫,只躲在房里不出来。
后来柳晴儿才知道,张茹动用自己的嫁妆,凑够了连本带息十五万两银子,把柳家流出去的东西悉数赎回。办完事,给娘家父兄写信,把给柳能设局的管三爷一家捉起来,按了个贩卖私烟的罪名,全家抄斩。
全程没有惊动柳四方,她爹前几日还去道观打太极了。
正巧秋后。
据说被斩的管三爷舌头叫人割掉,耳朵也被戳聋,大烟馆也就此败落,直至关门。
府中一切照旧。
柳晴儿惊心张茹的手段,心道电视剧诚不欺我,果然吃斋念佛的都是人挡杀人佛挡杀佛的狠角色。
莲心消息灵通,连猜带懵,明白了其中七八成。
小丫头吃着冬瓜糖,喋喋不休,说外面砍头像砍瓜,人头都堆起来可以开摊了。碧枝正在缝小孩子的衣物,听到这些不舒服,“莲心你莫说了,我心慌。”
“可好看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