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晴儿，“是我说错了，姨娘勿恼。”

柳巧儿见她会吃下，十分惊奇，又有不好意思，“叫你吃这个，我好难受。”

胡姨娘脸一红，扭着去开门。

胡姨娘又件自己的肚兜到她怀里，“可别忘记来探望姨娘，可知了？”

放了碗便摸摸柳巧儿的，“猪杂粥好喝，很鲜，巧儿煮得好。”

柳晴儿任由埋在里面也不，伸手揽着躯，手指掂掂女人下，“夹得好，姨娘将我病气来，受了大罪，晴儿无以为报，只能帮你小嘴了。”

“二小你真是死我了！”

柳晴儿也不是完全不人间烟火。

胡姨娘慌忙起穿衣，苦笑不已，“二小说得轻巧，你生得好，又不是人人生得好，怎好取笑巧儿？且我幼年也很圆胖，后来了教坊，叫妈妈们喂鸟似的养成现在这个模样……那苦，我是不愿意叫她吃的。”

不多时，虎丫风风火火跑院，人未到，破锣嗓先到。

胡姨娘慌手慌脚收拾好，听柳晴儿说自己闺女便懒得帮她穿衣，现在听她老老实实认错，心里又绵绵的。小姑娘家嘴快伤人也正常，仗着年轻漂亮家世好，谁都会飘，可她却不是那般目中无人，不懂恤的玩意儿。

“我晓得。”柳晴儿在女人脸上亲一，“我还没够你呢，念着你呢，姨娘。”

自己院里，柳巧儿便不叫姨娘，而是亲亲切切喊娘。她的嗓小声说话还能听，一旦放开，那可真是破锅烂锣，炸人耳朵。

柳晴儿正好饿了，跟着舀一碗吃。

想到二人生活拮据，临走又嘱咐柳巧儿明日过去，说是有东西给她。柳巧儿应了，喝光碗里的，还在咽，顿了顿又夸张地拍肚，把剩下的粥都盛给胡姨娘。

柳巧儿笑一排牙齿，想到胡姨娘平时教的“笑不齿”又赶收拢嘴，瓮声瓮气：“李总给的，嘿嘿。”

以前李总也常常照拂两人，胡姨娘听了没多想，只是笑笑。

……

看着就要开启妖打架第二回合，不料柳巧儿回来了。

“我晓得。”

下腥臊，通常大人家是不吃的。只胡姨娘和柳巧儿没有半银钱傍，平时放的月钱勉够用，得的东西，因要攒柳巧儿的嫁妆，也不敢随便发卖。因此母女二人吃简陋，偶尔能混一顿，比如前些日看戏吃火锅，柳巧儿便连戏都不看了，恨不得把脸生在碗里。

吃饱喝足，柳晴儿要走。

她笑靥如，张嘴伸粉。

“来了？”柳巧儿睛一亮，推门来，连砂罐带粥差全撞到柳晴儿上，“你怎才来，这些天神神秘秘的也不晓得带我玩，巧儿好无聊。”

女人此刻浑酥，眉间的怯弱和憋屈转成妩媚和浪，哪里像是要死了，明明是被大活了。

胡姨娘哪里不懂，推搡一下，够过去和她吧唧吧唧啃嘴。两人明明过了，抱着磨蹭一番竟然又意动起来。

小丫自冬以来越发敦实，走路跟锤砸地似的，砰砰砰——气声音也很，和秀气怯弱的胡姨娘完全是两个极端。

女人替她穿衣，颔首小声：“你我之事，切勿叫巧儿知。”

“我吃饱了，好撑好撑，娘你多吃，要是不够我再去问李总要。”

“娘——娘——我提粥回来了！”

第二日，雪更大了。

“早知你要来我就跟李总舀盘糖豆了，你来了，我也没吃给你。”说着，柳巧儿搓搓小胖手，招呼胡姨娘拿碗。这是她去借灶熬的粥，里面煮的白米、猪杂碎和一香料碎，卖相不如何，闻起来却很香。

一脚踏去，能没过膝盖。

“莲心走了真

柳晴儿拎起粥，到桌上，“这不是来了吗？”

柳晴儿皱眉，掐下胡姨娘，“你怎生这样的壮士？”

膳房端来排骨砂锅煲，还有几盘贵的绿叶菜，用来着吃。柳晴儿只喝了一碗汤胃，便抱着炉等柳巧儿过来。

“巧儿，你怎去这么久？二小来寻你，等了好些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