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或者是毫无知觉的走上去。
可惜终究是弱小的躯壳,不过是一只脚踏在绳子上,当另一脚抬起时就掉了。
砰
震耳欲聋,孟伯言感觉到血液从耳朵流了出来,可他的凝血功能有障碍呀!不能、不可以再流下去了,不可以的,快停下吧,停下来吧。
节目依然继续,不同的方式,同样的结果,孟伯言看着他们,或是它们,感觉自己的血液快要流尽了。
清楚了看完了一切,大脑却无法运转,只是当有个声音由远至近的叫他,孟伯言三个字慢慢抵达他的耳膜,眼睛和大脑终于重新连接,眼前坐着的男孩,他在叫他。
拍卖会上大家疯狂的抢着孟伯言,最后,一个头发稀疏、满脸尸斑的老人,笑着那空荡荡的牙龈,只用了一百美元就将孟伯言带了回来,而身边的这个,不是一起来的,是已经在这里的。
孟伯言知道这一切,可是身体无法做出任何反应,他就像流尽了血液的空壳一样被扔进车厢,拉了回来,甚至不用捆绑和胶带。
“你有名字吗?”他这么问孟伯言。
孟伯言看见他赤裸的胸膛上满是牙印和青痕,有愈合的还有新出现的,可是他看起来不疼,他在笑,是真的在笑,为什么呢?
“有,你叫什么?”孟伯言问他。
“我叫小崽,我是只幼崽,所以叫我小崽。”还是那么开心的回答。
孟伯言不说话了,他低下了头,仍由小崽对他笑。
没有日夜的区别,这个房间只有老人进来才会带着光,小崽的喘息声有时会在这里出现,但伯言的喘息声,从来只会在绣有图案的红丝绒床上。孟伯言在这里深刻的明白,自己真的很美,他甚至会变的更美,如果他的身体再强壮一些的话,不会中途被送进这栋别墅的急救室里的话。
但这其实不妨碍他越来越美,也其实,对于外界来说,根本连周末都没到,但仅仅是这样,已经足够了,孟伯言的身体已经到达极限了。
小崽感觉到了,小崽对于死亡的气息总是格外敏感。所以当老人再次找孟伯言时,小崽将孟伯言护在了身后,小崽更喜欢孟伯言,尽管他不搭理自己,可是孟伯言很招它们的喜爱,生命从孟伯言的身体里在流逝,小崽能感觉到,也知道这个老人会让其加速。
小崽死了,死在了孟伯言的怀里。
孟老爷也找到了这里,孟老爷抱着奄奄一息的孟伯言回了家,身后一把火将这里烧的一干二净。火焰顺着丝线继续燃烧,将那一日的所有人,或者是所有东西都烧成了灰。而孟家点的那把火在废墟里藏着余烬,等着新的丝线露头,再蔓延过去。
在邻近那座山的住房里,孟伯言躺了很久,但没有死,像是被什么东西拽着脆弱的脉搏持续的晃动,医生的给不了结论,心脏跳的太乱了,什么也检测不到。孟先生就此再也没请过医生,就让孟伯言那么躺着,除了日常的照顾甚至不让人靠近那栋房子。
一日晚饭后,孟夫人依旧跟孟老爷商量着要去陪她的孩子,而孟伯言就在今夜醒了过来。
打开暗门,从离开家那日的路线原路走去打开了那扇门。门后也不再是空的了,从水上廊开始,一路有着蓝色的火焰照亮道路,可是水面,除了孟伯言的倒影什么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