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味比一般人都要清淡的多，酸甜苦辣倒不是不能撑着吃，可但凡调味重一，吃过之后胃总会不舒服。

杨柳也是跟他投缘，敬重他的为人，又同情他前阵遭受的无妄之灾……近期归国之后虽然对外说是完全康复了，可冷看着还是比以前更加安静，话也更少了。

上不可无粥，杨柳就拿大米熬了最简单最淳朴的大米粥，砂锅小火慢熬，的米脂晶莹剔透，在表面结了厚厚一层，喝的时候用雨过天晴的小碗盛了，中央撒一自己炒的松，香！

杨柳就乐了，“那敢情好，你们也忒好打发了，以后谁要过来蹭饭，我直接给他两个馒一碟咸菜完活儿！”

对此，最会嘴本事的吕莹如此评价，“清脆酸，丰富，用来解腻最好不过，吃一小菜上洒了松的大米粥……节者的福音！”

说完，他还扭问旁边安静喝粥的冯京，“老冯，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杨柳跟着乐，问他吃好没，冯京，“很好，多谢款待。”

就说今晚吧，从冯京门到现在也有将近三个小时了，可前前后后说过的话加起来也不超过一百个字，大家一起说笑的时候他也是聆听得多，只是偶尔被问到了才会惜字如金的吐几个单音节，一句话最多也不超过十个字。

冯京先不急着回话，等把手里的最后一豆沙卷咽下去，又喝了清嘴，这才慢条斯理的，“那是。”

在场众人一致全票通过。

最后俩人也没什么特别好的办法，就是打定主意日后多拉着冯京来透气，有事儿没事儿找他聊聊天什么的，多积极向上的事情，哪怕不能更好呢，也别让他一个人闷着恶化了。

冯京的心思最细密，虽然嘴上不说，可心里对贺厉和杨柳的努力也门儿清，说不动都是假的，跟他们说话的时候态度尤其亲昵随意。

“那不行，”贺厉笑着说，“得有大席面，红也得绿叶，荤菜吃多了之后来清的那叫享受；可要是上来就清汤寡，那叫糊。”

任何一菜都无可挑剔，尤其是那红梅珠香，起来实在复杂，是今晚杨柳最费功夫的一菜。

她曾经在私底下问过贺厉，贺厉也愁，“老冯这人心思特别重，有事儿也不愿意说来，就自己死扛着，他不说，咱们也不好问，确实麻烦。”

她要先把蒸熟的鸽剥壳去黄，然后把剁碎了的火、蘑、贝等拌在一起去，封好。上屉重新蒸熟之后再用汤煨，勾芡后在盘外围摆一圈。去壳的对虾用荤油炸透，把事先用汤、汤等调好的儿勾芡，然后堆在中间……

大家吃好了，杨柳也就开心了，她又问，“

真是有这菜的工夫，包都能包一锅来了，可当晚最受迎的竟然是杨柳拿来当菜的酸辣黄瓜和甜辣黄萝卜的小碟儿！

众人哄笑。

今天杨柳的菜里既有味烈的荤腥，也有清清的素淡，照顾到了所有来客的喜好，他尤其钟里面的香菇鱼、豆沙卷和大米粥。最后一样听着简单，可竟也已经有好几年没喝过了，之后的，贴心又踏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