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莫荧却朦胧的眯一儿神，嗓又涩又哑的叫了一声：“阿，玙？”莫璇于是光明正大上去抱，果然听见困的莫荧开始喊麻，她一边心不在焉的，一边摸到后面，两下小就必要上去轻轻一回，生生把人折腾醒了。莫荧虽被“叫醒”了，心里却不得一睡就是明日，衣带散了也不愿意拢，成一叠只是求她：“我渴。”那么轻还那么短促，莫璇都不能肯定自己有没有听错。

算了。

他喝了，终于从那替睁睛的可笑可情况里脱离来，却也不乐意起了。莫荧睁着睛迷茫了一会儿，忽然转而盯着莫璇。她也跟着莫名其妙起来，逐渐放肆的手指退在之外：“阿摇？”

件还没换完，他就不见影了。莫璇也没空，一直到天已晚，她正好掀帘一瞧：莫荧躺在那儿了，恐怕还是在等她的。前只有凌成一团的襟领，后松松的搭着一层家常燕居——莫璇伸手捞起一个角，果然薄凉的很。

莫璇收回手指，仍握掌心：

她只是伸手想上去，粉面檀郎，枕簟正凉。也许莫荧还会撒起来，抬着喊酸喊涩的。「我就可以抱起他——最好剥了衣服，一边在上，一边叫他又羞又哭的抓着袖闹。」莫璇一边想，一边将手背贴上莫荧睡得红的脸颊上，「然后我却不应，得叫他掰着，把也来求我打——」

莫荧“嗯”了一声，隔了好半天才接上思绪似得。他转将一边膝盖弯上来，随着动作转移，两不着痕迹的移了开来，里面一的粉边：“别打……”莫璇抬了抬眉，「也行」；她脆的收回了手，就只得到一个皱起眉的情人了。

莫荧当然不是躺着，他实则原为跪坐，然而等累了，趴在几上就困起来，很快便睡没了样。垫在他下的矮桌，本叫个「海棠几」，现如今趴着小睡的人，却比这桌儿更像「海棠」了：有是褪尽东风满面妆，堪怜蝶粉与蜂狂。

用手，或者板……要的微微红起来，脸颊鼓鼓的，有一泪最好。不不不，不要了，眶红了就好。莫璇贴过去，欣赏这人困的模样，手掌忍不住慢慢攀……莫荧却因讨未果，十分轻的“哼”了一句。他睡朦胧地下意识黏上莫璇，最后了喊了一声“阿玙”。

可以看着，你也看着？”莫荧就嘻嘻一笑。

下次问他喝不喝酒。

莫荧嘴里咕咕哝哝的，好像不太满意却不想直接求人疼一疼里面，他脑海气鼓鼓的过一个念：「都是阿玙不疼我」。心里若隐若现的求散了，他又困起来。

抱着他的人呢？在想更「过分」的事。

莫璇盯着烧红将褪的双颊，同时盘算药材调理补和漫无边际的臆测：她又抚了上去，拿自己显得凉一些的指尖轻在腮边依旧度升腾的肌肤：「真像被好好打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