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有什么是不能接受的，这本该如此的呀……

那普通的草树木在他看来却是一番好的风雪月，他带她去看十月已经凋零空一片的荷塘，笑说这是莲最好吃的季节，下手去摘了许多，又跟她讲解自己乡野，莲羹是最味不过的甜，说着还真的给她了好些莲羹送来。他会在最枯燥乏味的草里聊些十分有趣的见闻，那些杂草、杂能被他好看的环、草结，或者是各简致的草编。他还跟其他的中原人不一样，一都不怕蛇虫鼠蚁。

方容原本想让她撑伞站在日下便可作画，后的景致悠远绵长，人自带百般韵味。十月的石榴树光秃秃得跟老人垂暮一般，蝶实在品不什么远景远之味，便持站在自己辛苦栽的缤纷艳丽的卉之中。

那方容倒是来的勤快，跟着蝶一起草栽，闲暇时还到凉亭写画练字。连赵大婶看着都觉过于亲近，偏是夫人不避忌，反倒自己害怕老爷路过看见，便充当起了望风的角，但凡有风草动，总是张不已的看来看去。

这树上飞的、地上走的、里游的，无一不被他渲染成了一幅好的风景画。日过得平淡无比的蝶被这新鲜充盈，便也与他结，从师生到良友的距离，不过只是偶尔间的一次言笑般简单。

“我并不是画得好，只是懂得欣赏罢了。”方容望着侧相距甚近的容，她穿着一合的襦裙，如云的鬓发只是简单的了一只发簪，衬得脸容尤其小巧致，那是该捧在手心的一张脸呀！

方容哪里会听不她的意思，可还是不放弃：“在下并非技艺如此超，现下还是有画不好的一面。”

蝶尤其喜百紫千红的泽，苗疆奇异草众多，只是会因为景而陶醉，喜得纯粹直接，不善摆风雅。

聆言回到房里，取来笔墨，手握着笔，斟酌半刻，连第一个字都无法写下去。他不知在犹豫什么，是无法接受么？

“先生，你怎么可以凭想象就能画这么真实的杜鹃？”蝶低着，控制住想要摸的冲动，嘴里赞不绝。那上的纹路都细致的画来，中间纤长稚的仿佛真的能被风动。“简直比真都要丽……”

“先生还有不擅长的一面？”

这么一看，她的脯饱满耸，与那些段纤细、气质柔弱、楚楚可怜的少女又大大不同。一个已成婚的小妇人，却有另更迷人的风情。她的神态落落大方，眉里的悦仿佛着斑斓的光，反而让方容觉得自己的笔墨未必能挑画这么别致的人儿。

方容家贫未能娶妻，自小又知书识礼便从未跟女接过，此刻明知非礼勿视，睛却还是忍不住陷了那一抹丰满的弧度里。心里暗暗惊叹：为何有女的段如此奇妙，内里会是怎样的一番光景？

不想则好，一想便有些躁动，鼠蹊升起阵阵，一下便住，的烙在大内侧。他那事向来便大，衣袍虽然宽松但若是细看还是能隐约见着间隆起的一团，这下不由得有些慌。

吧，呃……不过最好别让赵大婶知，不然她又在我耳边说唠唠叨叨半天了。”

这目光越来越不加掩饰，蝶听了话里的意有所指，却没有反。方容确实诗画一绝，博学多才并且心开阔，谈吐间颇有见地，还一直以礼相待。虽是循规蹈矩，但并不是全然的书呆，只是腹有诗书气自华。

“便是画人，前之人想画却不能画。”

蝶毫不扭的对上方容的目光，回他：“赏之人未必是识之人，同样，识之人未必能有画之魂。先生的才气和本事皆是万里挑一，这样的光自然能欣赏更多的鲜。”

“我对先生画功拜服，自愿当这万中的一景。”

这方容也顾不上唐突，衷情表达心意。“再好看的如何及得上雕细琢的佳人，夫人就算这般站着，也能让万都失呐！”

“是……”尾音微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