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怔住了，也忘了动手，失了神的不知看着哪。聆言用手指拈走她颊边的泪，唤了一声：“小蝶？”

聆言不置可否的问：“你有他的品吗？发丝诸如此类的。”

熟苗是不敢招惹生苗的，是以她才会对那条下蛊的‘毒蛇’躲避不及。

于是，她便把寨中纷争的来龙去脉大致跟他讲解了一番。苗族并不是简单的一个大家族，反而还有各分裂，其中分歧最大的就是‘熟苗’和‘生苗’，几乎是偏居一隅老死不相往来。熟苗是指能与外界正常沟通的一个族群，很多人会汉话；而生苗便是窝在山老林里，只过自己的生活，认为‘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包括熟苗在内，谁要是敢擅闯生苗的地带，必定会死无葬之地。

“你怎么这么坏的！要是你以后又若即若离，那你要我怎么办，我这么喜你这个臭士，我该怎么办才好啊？”

“多久前去世的，逝世的大约时间是？”

及说话，膛却受到小拳的大波袭击。她揪住他的衣领，像是要发般又哭又闹的捶打他。

“你还记得我之前的蛊么，便是生苗里的族长之翁往觉给我下的。我此番若是回去，还怕那条毒蛇再来为难我。”

蝶难以置信的瞪大双眸，虽然他的声线毫无起伏的平静，可是这埋藏了许久的祸心不由得让她骨悚然。原来长并不是表面那般纯良无害，也有烈的害人之心，虽然是因她而起。她还记得他说过的积善成德，那他若是坏事，岂不是都得被抵消了。

他果然很快的卸下满的茬刺，“嗯。”

蝶蓦地踮起脚尖，在晨光下轻轻捧住他的脸容，柔声：“你不要这么严肃嘛，我们先回苗疆再作打算。”

就算隔着厚厚的冬衣，还是能受到那绵丰盈的压迫，少女的馨香萦绕在鼻端。前一刻还是正正经经，后一刻却被轻易打破形象，他想起了在行云馆里那仙死的一晚，俊脸微红。

蝶不明白他问这个什么，还是照实回答。“去年的十月，快有一年了。”

聆言任凭她打闹，不过她的力确实一不柔弱，打起人来真的会疼。“小蝶，我们再成一次亲好么，这次去苗疆让你的亲人都见证到。”

“没有，我很少跟他靠近。”

“你大可放心，我现在的仙百毒不侵，只要是人间的毒便都无碍，除非他也会五行术数破我法。”

“但是……”蝶挽住他的脖，的贴着他结实的躯，调的引诱他。“那你都得听我的。”

他漆黑的的瞳仁冷了下来，像是一汪不见底的潭。“那正好，这次回去当是引毒蛇，剩下的我来纵。”

蝶最清楚翁往觉的手段，加上生苗的蛊术凌厉难防，她并不赞同这么冒险。“长，与生苗手，就算不近也会不知不觉中蛊，我觉得还是避着为好。可惜我那个金旌蛉被刘嫂丢了，不然我也能陷他一把。”

“长，实则不用这么的……”她斟酌用词，“重手，教训他一下就够了。不过我躲了这么久，现在也不知他是不是回去族中了。”

“那日方少爷对你起了异心，我便给他下了一符咒，让他终痴傻。如今这翁往觉若是吃上这么一符咒，轻则半不遂，重则万劫不复。小蝶被他害得颠簸离，无家可归，实在是让人义愤填膺，我认为后者于他更适合……”

而比起熟苗的蛊术，生苗的蛊术更加邪门毒，大小支的分类众多，林林总总的更加复杂，就算是一个在生苗里活到一百岁的老人，也未必能懂得一半。

“长……”妍丽小脸依赖的靠着他宽大的手掌，“我母亲不在了。”

蝶前一亮，很快却又否决：“我母亲所住的地方，只有生苗才能去，包括我是个土生土长的苗族人也不可以。”

聆言沉：“我听你提过父母之间的情缘纠结，若是你母亲还有执念的话，可能魂魄尚在人世。我可以去她的故地，驱使招魂之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