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话。谈着谈着他的眼神就有些脆弱了,再谈一
会儿他又觉的热。他就把西装脱了,然后索性衬衫扣子也解开了。如果不是我溜
的快,他连裤子也可能会脱下来。
所以大多数男人都是色狼,他们随时随地会扑上来活生生吞了你。他们性欲
旺盛,以互相吹嘘生殖器的硕大为乐趣。可乐是个特殊。26年了,我只见过这
么一个特殊的男人,所以我理所应当的爱上他。
我忘了那个高处不胜寒的圣诞夜,并且是故意忘了的。我成心要给自己找罪
受,可能在潜意识里我早就想谋杀自己。
可乐曾经爱过一个女人。那女人早就结婚了。可乐每年都特意绕道去趟那个
城市。他不是去见她,只为了有一段时间可以呼吸包围着她的空气的味道。我想
那里面有种悲哀的味道,像我站在二十五层的感觉一样。可乐常说的话是:最爱
只能有一个。我知道他的意思是暗示我他已经爱过一个,就不能再爱我了。
可我没爱过,所以我不阻止自己去爱他。我爱起来是不顾后果的——尽管我
意识到前面是条死路。
我跑去给可乐做饭,洗衣服。我感觉那段日子我和其他女人没什么区别。我
素面朝天,尽管我化了妆更好看。我不要让他爱上我的人,我想让他爱上我的心。
我幸福的忙碌着,像一个家庭主妇——也不全像。我是白天的主妇。他的那张床
我没躺过。有时,我给他自己的过去,他站起来问我那个男人的地址。我说你要
干吗?他说我要去揍他。我拦住他给他讲那个圣诞夜,他忽然就很严肃。他说他
该揍,像他们那样的男人都该揍。我说你也是男人,你也那样?他说我不会。我
说你再说一遍,他大声说我不会!
如果没有那个冬天的夜晚,我或许会嫁给可乐?
九点左右他屋里的电线忽然短路。夜色中我们都有些尴尬。我站起来拿起衣
服说我走了,他说我送你。因为漆黑一团,开门的时候他的手碰到了我的胸。下
一瞬间,我们不约而同紧紧搂到一起。他不停地吻我,先是嘴然后是脖颈……他
的手开始解我的扣子,一颗一颗,很快但很温柔。他把我抱到了床上。感受到了
他的冲动,我舒展开自己的身体。我等着他用肢体告诉我他爱我。
停了一会儿,他坐起来问我你是处女么?我说是。他说你穿衣服吧。这回轮
到我愣了。为什么?我想起了几年前某个寒冷的夜晚。他说因为我没娶你。我说
那就娶我吧。他没说话。因为那个女人?我再问。他说我也不清楚。我问你还爱
她?难道你就不爱我?他说人一辈子只能爱一个人。
我默默穿好衣服。出门的时候可乐问你没事吧?我头都没回,不是我不想,
我连回头的气力都丧失了。事实上我再没机会回到那个房间。等我想回去的时候
已经太晚了。
别的男人都想和我做爱,惟独可乐不要我。即使我脱光了衣服的样子很诱人。
爱和性是两回事。可乐好就好在他分的很清楚,所以我就爱他。
我打电话给以前公司的CEO。他带我去了民族饭店。一进门我就脱光了自
己的衣服。既然可乐不要我,那我就把自己贱送给想要我的人。一整夜,那个入
了美国籍的男人野兽似的在我身体上不停的耸动。当我疼的叫出声的时候他就加
倍蹂躏我。其间可乐打了几个电话进来。每打进一个我就要那个男人再来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