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是在意，他声音越大，指尖快要抠徐晚时的肩胛骨里，薄薄一件校服，被他的内缩一块，他浑然不知，只恶狠狠的问。

一边说，徐晚时当着满脸通红，额上尽是汗的少年的面上，脱下了自己的外，又开始脱自己的内里的一件短袖，直到剩下一件纯白的兜。

“你这样不知廉耻，你母亲知吗？”

许久的沉默后，他听见徐晚时又小又轻的声音。

，“你到底知不知你在什么？”

徐晚时缓慢的穿好自己的衣服，转而安他，“小昭哥，没有关系，等我上了大学，就能离开这个家了。”

似是努力让自己冷静，“报警过，没有用，警察叔叔劝了几句，就让她把我领回去了，然后……她三天没有给我饭吃。”

她说着，目光平静无波的抬起，盯着季昭，“今天的事，不论如何，都不要告诉她，她若是知，是我耽误了她的客人，她会打死我的。”

季昭说不话来，上下嘴轻碰，颤栗又喑哑，“为什么？到底为……什么？她到底，想让你什么？”

“她需要钱。”

季昭低下，猛然一抹睛，盯着她，对她说，“不用那么久。”

“不要告诉她。”

徐晚时语气平淡，“是被电来的。”

徐晚时闭上了睛。

季昭的声音，一次颤抖成这样，快要说不话，连不成句，“怎么会……会这样？你……你这么多年从来就没有报过警吗？”

“等我上大学，我就带你离开。”

季昭瞪着她，听她张，“她知，这些男人，都是她安排的。”

这些伤疤，全都位于寻常人看不见的地方，若非她亲自展示，不会有人知她发生了什么。

他万般珍重的从徐晚时的兜中掏来手机，然后在里面设置了急救键，“不住的时候，就下这个，不论我在哪里，我都会赶过去救你。”

上面青红错，充满了无数的伤疤，看起来，有用针扎过，有用不知什么东西打过；有的外翻，怎么看，都像是用小刀划过；还有几，他分辨不来是什么痕迹，一两，横纵错，青黑发乌。

“跟这样的人去，你能什么？像一个坐台小一样通过这方式换钱吗？”

季昭的目光的盯着徐晚时的，早已经忘记男女之别，像来拿笔极稳的他，手指隐隐颤抖起来，腾腾的汗手小心翼翼的去摸她赤的后背。

“徐寅寅上学，外面报的班要最好的，平常穿的，用的，都需要钱。”话语中听不她的情绪，“她那些男人告诉她，只要让我去，就会给她多几倍的钱。”

徐晚时低下，凝视着自己脚上的小白鞋。

徐晚时低着，额前几碎发落下来，恰好搭在她的睑上，在快要昏暗的天下落下一斑驳的影。

“我天生质特殊，她打的那些都是外伤，只要不伤及内层，就不会留疤。”

因为她看到，寻常在她面前像哥哥一样照顾她的人，此刻早已经红了眶，上上下下的颤动，似是快要哭来了。

她骤然停声。

“晚晚，等我，一定要等我，再上一年，我就可以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