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是牵扯到的痛，他眉皱，一气，竭力平复心中翻涌的情绪，表面作淡然，“从我受伤，你问都没问过我一句，从我醒来，你看都不来看我一。”

王嫄缓缓抬起，看他这么凶，委屈地一下哭来:“你没有欺辱我吗？你给我喂媚药，我吞，迫我骑木，还在我里，每次不顾我的意愿就要我……”

语调平缓，无端端叫人听了一丝委屈的意味。

她木着脸，声平平:“那一得了一时，不了一世。”咬了咬，撇过脸，“我也不想再昧着良心说话事。”

“没让你吗？”王珣言打断，看她哭得楚楚可怜，皱眉:“你非要抓住这些床帷之事不放。”

“对。”王嫄回得斩钉截铁，说得直截了当:“你死了我就解脱了，我就能重新开始。”了咬得血的，倔:“我不想跟着你，一都不想。”

王嫄佯作乖巧地“嗯”了声，细声细气:“贺循很好哄，很好骗，连我一片衣角都没沾着，就去帮我办事了。”

每日里厢房会有婢女来送汤药，若真央求她们给正房通个信，估摸也是行得通的，可王嫄一次也没找过。

见他眉目冷冽，坐在那里依旧无动于衷，她释然地笑了，然后又哭了，“也是，一个女郎和你的家族利益相比，能算得了什么，本就不值一提！”

“生来就是心比天，命比纸薄，我能怨得了谁呢。”王嫄扬声回答，随即敛首，低低地自嘲:“怪只怪我没投好胎，没生在嫡母名下，活该被人欺辱。”

王珣闭目，压下心中的怒气，质疑:“你觉得我是在欺辱你？”

王嫄神态执拗，只是默然。

似乎说到伤心，净的泪，又涌了来，她举诘问:“王珣，你说你心里有我，不准别人碰我，但是你呢，如果我喜你，难我就得接受和别人分享你吗？你有洁癖，你有占有，那我王嫄这个命贱之人就没有吗？”

王珣有些说不话，嘴动了动，语气生地:“我让你待里面你就待里面，你什么时候这么听话了？你以前那撒耍痴、死缠烂打的功夫呢。”

王嫄狠狠抹了把泪，睛都被红了，走上前，继续坦言，一件件、一桩桩与他掰扯清楚。

王珣沉默良久，手心攥又松开，犹豫着还是问了:“所以你就可以下狠心要我死？”

王珣双目瞪她，没好声气地说:“王嫄，你最好不要牙尖嘴利，逞一时之能激怒我。”

王嫄听言，轻轻巧巧一挑眉，抹了泪，笑容嫣嫣:“以侍人，还能怎么给好，这副怎么给的你，就怎么给的他。”

“王珣，你娶妻，我嫁人，本来一拍两散正正好，可你偏要求我。你以后官厚禄，妻妾，人生快活，我有什么，你见不得人的玩禁，一辈暗无天日，光看你的脸过活，那我活的有什么意思。”

就是是心非，王珣不想在和她谈论这个话题，转而沉下脸询问:“你给了姓贺的多少好，他帮你冒这么大的险？”

说完，杏盈盈，挑衅般地看向他:“这样说，你满意了吗？你信吗？”

他的脸扭向窗外，话也不知是对谁说的，“我不想再看见你。”

“我为什么不问，为什么不来？”王嫄重复了一遍，掩住了嘴，似是觉得可笑，又似是在冷笑:“王珣，我来清澜院过的什么日，你心里没数吗？你的那些好婢女把我关起来，难不是你默认、你允许的吗？”

“王嫄，你说话！”王珣再也绷不住，冲人一声怒喝。

你有没有心肝？”王珣抬，嘶声问了一句。

王珣看着她的柔媚笑颜，只觉得前伤隐隐作疼，一次爆了，“！”

“你有没有想过，是你太自私了……”摇了摇，王嫄声忿忿:“不，你想过，但你本就不在乎我的受，对你而言，只要我活着，能张开让你就行了，你不会我心里怎么想，不会我心里快不快活。”

王珣不知是气是怒，玉白的脸颊染上一层薄红，厉声责问:“那你就甘愿赴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