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需要你可怜。”

“是啊。平时也没人来，你算是第一个客人。”

“我昨天的，你尝尝。”

说完，陆雪心中的罪恶又重了一份。舍不得那个又贪这个，现实是着她将自己的丑恶嘴脸看得一清二楚。

“什么？”

陆雪脸上并没现多余的表情，她低看一手机时间，随即快地答应下来。

冰凉的钉压痛嘴角，鼻间气息也是全然陌生的。他吻得势，推搡的手掌被禁锢在怀里，膝盖搁在金属腰链上，一下刮了红印。

“王八。”

弯腰摆好两人的鞋，蓝墨便去厨房洗手忙活了，不一会儿端来一份酪糕，旁边还着切好的果。

“丝带呢？”

陆雪想了想，说：“那我帮你重买一盒酸。”

从未经历过如此场面，受到惊吓的陆雪连哭都忘了，脑里那些糟糟的思绪也一下被震走了大半。她听着屋里暴怒的动静，心里产生了难以启齿的懊悔，仿佛与之好不容易建起的羁绊就要被这莫名其妙的打击给斩断了。

脚边的枕被她捡起来砸，人家跟个石墩一样，背影晃都没晃一下，她不由更加来气，急几下终是觉得没劲，一声不吭穿鞋走了。

陆雪：“……那我走了。”

“我跟你回来，其实是准备好的，我以为我准备好了的……”她脚跟站得不稳，两只手从后面抱住对方的腰，整个重量都依托在上面。

她现在对蓝墨就是这个情况，自以为游刃有余地掌控着一切，其实心思早就不正了。而哥哥那句“往后不涉你恋”，也让她对这应该及时止损的事情心存了一丝侥幸。

陆雪痛叫声，尾是的。

“大概是卖光了。”蓝墨无奈耸肩，又状似随意地提议，“要不去我家坐坐？反正就在旁边。”

或许是从没被这样冷待过，陆雪突然生了一“我都放下姿态了，你怎么敢这样”的心情。说来任狂妄，可内心世界是没人告诉她这个想法要不得的。

“可怜我什么……呵，可怜我可笑吧……”他从兜里掏包烟，了一叼嘴里，“你走吧，我不送了。路上小心。”

蓝墨就坐在旁边，两人距离近得能知到彼此胳膊上的温度。他单手撑着下颚，用神渲染屋内的气氛。

温的呼打在脸上，让陆雪终于想起来──昨天下午，蓝墨想和她接吻来着。

“……”

着受伤的风险推开门，四一片狼籍，她在角落里看到了那个指节破血的沉背影。

“你说那是酸包装，我就扔了……”

“我可怜你什么？”

嘴相的时候，面前男人的俊脸与陆柏的幻象重合，重的罪恶铺天压过来，罩得整个世界都黑了。陆雪慌了神，开始狼狈挣扎。蓝墨却容不得她后退，还将伸了去。

起先顾虑很多，如今倒越发迷茫了。有本书上说：当你对一个人开始产生兴趣，你就离沦陷不远了。

“呵，也行。”

“昨天被打断的事。”

蓝墨将脚下踩着的相框踢床底，没费多少力就将她拉离了。

“哈哈哈，我开玩笑的。”

不知被怒了哪条神经，他突然猛踹茶几一脚，黑着脸起走了。卧室门甩得天板都在颤，接着屋里便传来了疯狂的摔砸声。

抬在半空的手臂无声垂落，陆雪整个人都冷了下来。

蓝墨家住三楼，门放着一张小狗图案的踏脚垫。开门去，空间不大的一室一厅被收拾得净整齐，老实说，似乎比陆母收拾得还要利落一些。陆雪穿上他递过来的拖鞋，好奇地问：“你一个人住？”

“不好吧，万一我还留着有用呢？”蓝墨佯装为难地逗她。

“可以继续么？”他轻声问。

蓝墨：“嗯，等我买盒。”

搅动的尖仿佛无所顾忌一般继续侵袭。她被走了所有力气，泪却汹涌地止不住，一滴又一滴两人嘴里，像生嚼慢咽的莲心，苦涩难言。

两人说走就走，一前一后穿过两条街区，来到了蓝墨家楼下的小超市。冰箱就在走尽，他们直奔主题，却搜了一圈也没搜到那包装上绑丝带的酸。

有心想夸赞几句，临到嘴边却开不了，她抬手去接，才发现指先前一直在绞着裙摆。陆雪用叉切掉一块小角放嘴里，绵密的香充盈腔，她发现这竟比市面上的还好吃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