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大多数酸酸甜甜，有的味有些古怪，不过他不得不承认，好吃的。

她哦了一声，忽然又觉得不对，“可你现在看不见，怎么读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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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正在闻小院里的香。听到她声音，转过来礼貌一笑，阿蓉也弯了弯角，只是笑容未落，她发现一样特别的东西。

阿蓉说，“认得一些。”

她也来到榆树下，跟他打招呼，“早啊阿启！”

院调个人过来？”

他没有隐瞒，坦诚说是。

她一愣，“什么事？”

阿蓉便一答应下来，说，“好啊！”

他没答她，倒是忽然有了个主意，便问她，“能帮我个忙吗？”

在寻常乡间，可以供男读书的家都不多，何况是女？

凌瑧也一怔，一个乡间姑娘，居然识字？

是本医书，讲的是北方边疆地区一些疑难病症及医治方法，所以不需要念得有多声情并茂，只要通顺就可以。

他说，“念书给我听。”

糙的汤粥吃过了，不知名的野果也吃的别有一番乐趣，那些守在山中的凌家暗卫们都觉得，他们向来挑剔的少主近来真是……越来越接

“边……域……奇……术……咦，这里怎么有本书？”

只是平白无故的丢了孩，倘若家中有条件，怎会不找呢，可阿蓉自己却说，这么多年一直未见自家亲人来寻过。

凌瑧问她，“你识字？”

如此一来，这山上的两人便有事了。每日吃完早饭，阿蓉趁天凉先去忙活，等到日升，她便回来给凌瑧念书。她虽识得几个字，但久未读书，难免有些磕磕绊绊，有时遇到不认识的字，实在没办法，她挠想来个主意，找小树枝在凌瑧手上写笔画，凌瑧就半想半猜。凭着这样的笨法，阿蓉竟也能顺利的把这刁钻古怪的医书给念了来。

凌瑧：“……”

微微的涨疼，他挥手让安澜去休息，自己也先了屋。

伸了个懒腰，走到外面，发现那人已经早起，去了院里。

第六章

第二天清晨，阿蓉一觉睡到自然醒。

了夏，经常能从山中找到些野果，阿蓉在溪边顺手洗了，拿回去同他分吃。由于这些果都是野生的，凌瑧又看不见，因此并不打算吃，但阿蓉有神奇的力量，总能让意志定的人放弃原则，每当听见她在一旁吧唧吧唧的吃，他竟也会忍不住嘴馋，几番挣扎过后，终于缴械投降，索也拿起这些“来历不明”的野果，尝起来。

以为什么难事呢，原来是这个，她说，“可以啊！只是我恐怕念得不好。”

他笑笑，“不妨。只要识字就行。”

那时候，一般的女孩绝无读书识字的可能，看来，她或许曾经是富人家的小。

凌瑧正想着这其中的蹊跷，就听阿蓉继续问，“这里怎么有本书，是你的吗？”

他抚了抚前额，叹：“明日再说吧，这里的事，最好不要让更多的人知。”

她虽想不起自己的姓名，家人，却还记得以前学过的字，有时听阿林读书，她一边活一边还能接上几句。

更何况她还是个捡来的。

见他一副意外的表情，阿蓉跟他解释，“我应该是以前就认得一些字，阿林刚上书坊的时候，我还帮他温习功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