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陈清和也说不清，他究竟是厌恶她、恐惧她、还是在某个瞬间已经上了她。

他们短暂又敷衍地了一次，陈清和也是第一次知那个地方可以用来。是介于痛楚和愉悦之间的奇怪觉，退的时候腰腹以下都酥酥麻麻的。

……

“没关系，只要我们都不说，没有人会知。”她泰然自若望着正在被她一熟的表弟，许是见他挣扎得少了，手也开始“兼顾”乃至锁骨，不知不觉陈清和的衣服都被掀起来一大片，少年劲瘦的腰腹线条尽数来。

“别张，我只用手指。”意识到陈清和放松下来，洛纤纤另一只手便顺势去解他的带，“清和，你肯定不会说的，对吧？”

洛纤纤是个守信的人，事也滴不漏天衣无，第二天就销毁了那盒光碟，洛父洛母对整件事一无所知。

“什么多久？”

耳畔一阵短促的窸窣，陈清和回过神来的时候，洛纤纤不知何时已经凑近、和自己的贴在了一起，只隔着薄薄两层的布料。纠缠的温让陈清和更加心猿意，而洛纤纤并不满足于此，她的手搭上了他的，顺着衬衫下摆探去、手指攀着陈清和的侧腰一路向上。

“我的意思是，电影结束之前，我们还可以一些……别的事情。”她的手仍不依不饶往他衣服里伸，并不是很急切的动作、反而像在安抚一只受了惊的小动，和印象中她凌厉的形象相比甚至显得过于温和，导致侥幸终究在陈清和心中占了上风，他总觉得无论怎么说表都不会害他的、哪怕理智已经叫嚣着让他快逃。

他只清楚一——若年后他会变成连曾经的自己都觉得陌生的样，那一晚的洛纤纤，功不可没。

“表……我们，我们这样不行！要是让舅舅舅妈知了……”

“还……还有多久……”陈清和答非所问，脸已经红透了，声音都是嘶哑的、像从咙里挤来。

这么说，事实上他只是低低埋下了脑袋，余光依然牢牢锁着那些错的画面、无论视线还是人都丝毫没有要离开的意思。思绪像被浆糊堵住了，虽然有太多问题要问，但一开哪怕是连贯的话都说不来。

或许是过于新奇的画面造成的视觉冲击太大，陈清和耳边嗡嗡作响，不住地咽唾沫也压不住心火，至于间支起的帐篷他早已无暇兼顾。他从未陷这掺杂着兴奋的无措。以前也不是没起过类似的反应，一直以来都没有人告诉过他那是什么，他自己也有意忍了过去；而此刻大不相同，电视、洛纤纤……周围的一切都在刺激他、缓慢地将他推向近在咫尺的极限，忍耐显然已经成了奢望。

洛纤纤并没打算迫他，但她能看来他在逞能，而且已经逞到了弩之末。现在只消等他心里的弦自己崩断，本不到她来“迫”什么。

然而任何推脱都成了徒劳，天使然的冲动压抑尘封多年，一朝激活便彻底脱缰，加之无论陈清和还是洛纤纤，谁都没有悬崖勒的意思，不计后果、任由一切悄然向失控。

她和昏昏睡的陈清和盖了同一条毯、挤在狭小的沙发上，直到东方泛起鱼肚白。

“电影……我是说，多久结束？”

“没看过这吧？”洛纤纤的手搭到了他肩，像往烧得正旺的柴上又添了一把火，“没关系，我第一次看到也觉得新奇，惊讶得好久缓不过来，和你的反应一模一样。”

窗外纷杂的雨声盖过了一屋压抑的。

说“别的事情”的时候洛纤纤表情有些诡异，尤其神，和“片”里那个女人挑逗男人时的神近乎一模一样。她的睛甚至还在自己间的凸起上停了一秒，陈清和的脸登时烧得。

完的时候“片”正好也放完了，洛纤纤翻下沙发去关了灯，电视却没有关、停留在两位主角相拥而眠的画面。

陈清和惊呼一声、整个人往一边弹开了，如果不是扶手挡着他险些就摔在地上。然而洛纤纤很快也跟了上来，将他正好堵在沙发的角落里。鼻尖与鼻尖只隔一寸，差一就完全贴在一起。

“嗐，早着呢。”

“真不看了？”洛纤纤并没有下暂停键，而是停止了快，电视机里随即重新传阵阵闷哼低，愈发错杂躁动、像一把泼在陈清和膛上。

陈清和靠在沙发扶手上一气，终于仰起、认命一般闭上了睛。

“……嗯。”

陈清和忍不住抬偷瞥，他从未想象过——更从未见过——这合的方式：女人掐着男人的腰、从后面狠狠撞他，双手也在他上四逡巡，而男人像虾米一样弓着趴在床上，在冲击之下连翻白、甚至依稀有涎顺着他嘴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