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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0(2/2)

“你在写奏状?”窦楦立即明白怎么回事,起追了过去,不可置信,“你要弹劾永公主?”

“臣闻规矩以正方圆,父教以免过……永公……”

窦楦抱臂斜倚上圆,笑,“放心,当然是夸你的好了。”

这般左思右想,总算理清绪了。房相如觉得又欣又颇有些不是滋味,提着的笔尖直到那滴墨悬不住了,颤颤巍巍地滴落下来,啪嗒一声

房相如很是嫌弃他的话题,故意调侃,“娶了妻就不能去平康坊了。红巾翠袖,我还想学古人风倜傥一回,可惜现在太忙,大概要辞官后才可以。为了等到那时候,我不如不娶。”

房相如发现现在他真是有怕她了,像一队专门奇袭的骑兵似的,总是趁他不注意冲他的地盘,扰得他心。“怕”这个字他很不喜,细想后,不如说是“担忧。

房相如与烦人的窦楦话别后,执着竹筒一路思量,回了自己屋。端坐着一碗书灯,铺开未完的字迹,重新研墨蘸笔。

他觉得李漱鸢的那些话实在孩气,情之事就这么拉扯到一辈和生死之事上,颇有一飞萤扑火般的孤注一掷。

不等他看完,忽然被一把拂走,“这是我给陛下的密疏,你莫看。”房相如一面冷声说着,一面迅速将纸卷起,又面不改地将纸卷竹筒,转过避开他质疑的目光,,“你早些回屋休息,明日还要早朝。”

本朝第一,条件是不错,可要是再拖几年就不好了。”

说起来房相如不得不佩服她的勇气可嘉,敢在皇里对他动手动脚;可又觉得她胡闹,大概情这东西,她初尝些青涩便以为是一生宿命了。想必过不了几天,她定然就没了兴致,就像那些被她厌腻了的奇珍异宝似的,对他这个人也就这么遗忘了。

房相如了一下,“她都说什么了?”

至于别的……他看来李漱鸢倒是想和他有“别的”。

说完,抬看见房相如正面薄冰地直视他,着实吓人。窦楦摆手直说别,悻悻地低喝了青饮,无聊之际,目光落在了案几上的一沓纸上。

可他们不可能,一来公主与重臣私下亲近本不大妥当,二来历朝历代的皇帝不会让手握大权之人尚公主,三来……是他自己暂时甩不掉的理拘束。

如今他要睁一只闭一只,对她少些弹劾,看着她平安一生,也算对得起旧日在洛和她的那段缘分。至于别的……

她上辈说过得不太快乐这事他一直耿在心。这辈他有于心不忍,多少想叫她纵情纵一些。从前他当着陛下的面列举了她奢侈浪费之事,批得她红了圈,大概招了她好大的恨。

想起她的表白,房相如悬着笔定神,满腹温丽的规劝之词停在锋毫。

“等到该辞官的年纪,你想风也不行了吧?就算娶了妻,怕是她都懒得担心你了。”窦楦双手袖,将房相如好生怼了回去,“依我之见,你还是尽早给这宅找个女主人……”

窦楦平生最两件事,其一是吃胡,其二是房六的风月事。

这房六今日竟特别地为永公主动笔写状,足以叫他惊奇了,他歪扬着,“难得公主今天一直看你。我可听说今日她一直同旁人提起你,你却在这儿要背后告状,好生薄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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