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生见她睛直了一下，说：“女，我只能帮你揍两个人。而且我非但不收你的钱，还想请你一起吃烤串。”

陈星燃抬起，嘴惨白毫无血，如幽潭般黑的底褪去了愤怒，只有笃笃的温柔。他冲她笑了下，似乎在陈述一件再明白不过的事：

“他们的老大，鑫，昨晚在自家楼梯把摔断了，现在在医院躺着呢，我怎么打他啊。”那男生朝她挠笑笑。

“！小崽……”

陈煜自动忽视他后半句话，“为什么是两个啊？”

自然，陈煜也不是吃素的，当晚在那个中专贴吧上开悬赏令聘人，最后三百块钱雇了一位据说是全校最厉害的打手，敲定好见面时间。

陈煜拖着他起，“我们去医院检查下。”

本就冰得掉碴的神更是迸一寒光。陈星燃死死攥着拳，怒火从脚底撩起来，快吞噬了他，他把一切愤怒在拳里，狠狠朝那个比他半的中专生脸上挥去。

久久地，陈星燃终于能开了：“扶我起来吧。”

等三天后见面时，那男生果然如传闻中般格大雄壮，像一座巍峨的小山，与那天只能盯着小学生欺负的三个氓不是同一分量的。

“当然我以后也不会放过他们的。”他补充。

可已经来不及了，只见那混混前稍微清明了些，摸了把鼻下汩的血，中燃起的炎炎怒焰更胜，猛抬起，大力用膝盖向陈星燃的肚。

陈煜粉一勾，“这样嘛，倒霉的。”接着从书包里把三百块取来，拍在他上，“那就揍剩下两个吧。”

那会儿陈星燃个也没完全上来，刚1米7，肃立地站在校门前；婴儿也没有彻底褪去，清俊稚气的脸上毫无表情，唯有黑瞋瞋的潭冷冷凝着他们，竟显得有些鸷。

“嗯。”

虽然神可怖，但是毕竟还是小孩。那帮人霎时间就送了气，瞪着的那个往地上啐了沫，塌着肩走过去，问：“原来是卖给你的啊，小弟弟，你日了她几次？”

“你为什么不忍一下，他们人多势众，我会报复他们的。”

陈煜朝着保安室大喊，焦心如焚。保安也听见了外面的动静，提着警往外小跑。

这一下不是闹的，只见陈星燃的背一下就弓了下去，蜷得像虾仁，捂着腹再也抬不起了。

剩下两个使蛮力架着陈星燃，把他掼到校门上。“嗡”一声，金属的伸缩门被震大响动。陈星燃双拳难敌四手，被死死扣在校门上。他拼命挣扎，脖上络暴起清晰可见，目眦裂地瞪着面前的混混，恨不能再揍他一拳。

他战栗不已，脸苍白，豆大的汗珠从额上往下淌。混混的这一膝盖虽然不见血，实际威力要比陈星燃的那一记破颜拳大多了。

这一拳是下了死手的，那人脸上辣得生疼，牙齿都有些松动了，冒金星，昏昏黑黑看不清前的小畜生，“给老住他！”

语气平常到像在诧异她为什么不明白这个简单的理。

“快来人！”

“走，明天再来堵他。”混混看了赶来的保安和周围往这边凑的几个中年人，招呼小弟一起跑。

陈煜陪他蹲下，心中酸涩，静默地注视着他。

是一震，回却看到一个穿着小学校服的男生。

“……”

“他那样说你，我忍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