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煜笑眯眯地问：“你觉得我弟怎么样啊？”

她眨眨，“对啊。”

“没关系啊，”焦思琪伸手摸了摸陈煜的发梢，“不了解他的人都会这么想吧。”

“什么？”陈煜瞪大了，凑上去，“谁啊？”

“当然，”焦思琪喝了啤酒，平静地说，“我早就有喜的人了。”

“啊，不好意思啊。”

“对不起啊……”

傍晚，冲完澡的陈煜用一次巾包着发，懒懒散散横在床上，开了两瓶啤酒。他们四人订的是酒店间，她跟焦思琪睡大床房，剩下两人一人一间。

陈星燃一个清浅的笑，“是吗，我以为我小时候很可呢。”

“那你跟她相得怎么样？”

“我知，已经到了。”陈星燃打断她说。他先下吊厢，顺手把焦思琪的雪板和雪杆都抱下来，向她伸手，“小心。”

“什么意思？”焦思琪抬起笑了下，“你别误会了啊，我早上就想跟你说了，我可对他没有任何想法。”

陈煜有些吃惊：“真的吗？”

“不是……”她想起陈星燃的指责，苦笑了下，“我好像从来没有关心过你的事。”

焦思琪摇了摇，“后来我们都发现你不是喜和女生一起玩，只是喜跟着你。对了，当时每晚放学你都会跟着她吧，我好多次发现你了。”

陈煜平躺在床上，还是有些难以置信：“那你是从什么时候起喜李鑫远的？他可是机人欸。”

“哈哈哈，你小时候在你面前是很乖啦。”

“那就很不一样了。小学周五下午只上两节课，有次你跑过来跟我们了一下午。话说我还是第一次跟男生过哈哈。当时大家都玩得很开心，还一起买了可乐辣条，”焦思琪温柔地讲着，“结果周一早上我跟你打招呼，你居然完全不认识我，着兜走掉了。”

陈煜闭上，轻轻摇了摇，“我去透透气吧。”

“我去，我完全不知！”她皱了皱眉，“那你为什么这次要专门叫上我弟啊，我还以为……”

忙摆手，眯起笑，“其实你小时候也是这格。”

从小学开始就痴迷言情的焦思琪自从上了三就不什么时间看，现在正捧着手机一目十行地恶补。陈煜朝她招招手：“别看啦，来喝酒。”

焦思琪笑着说：“你不是说跟他有些矛盾吗，我想，你们有个机会把话说开了，就不会这样了。”

“人很好啊，格也很酷啊。”

“已经有一年多了，”焦思琪低下，有些腼腆，声音也变小了，“二有天我留下来打扫值日，在天台上看到哭泣的他，他对我说，他月考只考了第二名怎么办。他在我中是一个真实的男孩，不是什么机人。”

“在你们面前呢？”

“哦。”她接过一瓶。

“嗯。”陈星燃供认不讳地笑了下。

焦思琪看着他，“只是……我没有想到你们长大后居然会闹僵，她其实也很关心你，如果……”

“就是这个原因啊……”

“哪有，明明是我一直没有告诉你。”

焦思琪轻轻咬了下下，贴在她耳边，一字一顿地说：“李鑫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