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托，我对这个公园可一印象都没有。”不是谁都像他一样看中记忆，今晚让她开心的，只是陪着她的人而已。

让果实小小地腐烂，散发熟透了的微醺气息——让无伤大雅的绯闻成为她“完人生”的一艳注脚。

陈星燃一脸不信，还是朝她笑了下：“没关系，今天晚上你愿意陪我来我已经很开心了。”

陈煜看他一，见他懵懂的表情很真挚，便咧起嘴角：

“你不用特意说这些。”

这是她在心里积攒了许久的话。

本以为自己今天能从她密的学习计划里抢到一独的时间就足够了，没想到今夜会有这样的惊喜。

陈煜怔了一下：“啊？我认真的。”

“哼，”陈煜倒是百分百相信他的话，“你确实的。”

“那你敢告诉樊雅雯，我们还是什么关系吗？”

陈煜沉声片刻：“我一上大学就去兼职吧。”

“什么？”

断绝关系，只希望某天睁开就能离他们很远很远。

“对啊。”陈煜看到他有失落的样，鼓起勇气大声说，“喂，你说你最后一年努力儿，跟我考一个学校行吗？”

她却没有勇气成为那颗烂透了、被大家扔掉的苹果。

陈煜噎住了：“无语啊……你以为带我来这里，我就会开心了吗？”

这是所有人长大时必经的生长痛吗？还是只有她这人才会纠结这样的问题？

坏得不坦也不彻底，装作无所畏惧，却只敢在圈定的安全区蹦跶，本不敢一真正格的事。

可在这个年纪，她，他们，只能叛逆着被默许、被纵容的叛逆，特立独行着千篇一律的特立独行。

“当然。”他回答得很坦，片刻后又补了句，“如果你不介意的话。”

喜一个人在他里好像是一件很纯粹且无法逃避的事，必然要发生，也必然要为此承担所有代价……

陈煜清楚知自己集卡一样收罗全校优质男生，除了享受把玩人心的乐趣，得到些许狩猎的快外，是希望自己一坏事，又不至于坏到自毁前途。

这也是白天他在陈煜中“心事重重”的原因：他想跟她一起过新年。

“你没有发现你已经很久没有理我了吗。”

“……反抗？”陈星燃讷讷地重复她的话。

“哦。”

“而且，”陈煜掰了下手指，“我在这里唯一留下的好像也是个悲苦的记忆。”

“？”

为什么要反抗？

“嗯？大学吗……”

她觉自己的勇气就像小学数学题里的弱智游泳池，A，B，就这么一曝十寒磨磨唧唧地，居然在陈星燃的耐心下还是积攒了一丢丢。

她不敢的，陈星燃都敢。而且她也知正是因为这份定的意，自己才能有恃无恐地在现实前缩这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