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我的回答是，我的心是不会变的。”

他的结了：“为什么？”

睫在他的脸上扫下一片影，影微微颤动着，

靠得太近了。

“……”

陈煜抬，认真盯着他的睛：“你好像没有说你不喜我——你只是说，我的心迟早会变，是吗？”

“？”

“……”当场言，陈煜也有些尴尬，“呵呵，我都对你讲了这么多，问一下不可以吗？”

“我记得你还说，我很在乎别人有没有羡慕我……嗯，确实如此。所以如果被发现了，我们就一起逃跑吧……当然，试着厚颜无耻地活下去也没关系，我从小到大还没有怎么不要脸过。你觉得呢？”

陈煜认真地看着他：“因为我远比你想像中更你，因为糟糕的未来只是可能，因为我也不是什么好人；所以——我不可能放弃现在的幸福。即便是残破的喜剧，我也选择喜剧；即便是无耻的快乐，我也选择快乐。”

“可以。”陈星燃温柔地笑着。他一笑起来，拒人三尺之外的冷峭瞬间退了个净，矜持得可，“我在想，我还是卑鄙地私藏了太。”

“……”

陈煜跟以前的男朋友们说过一箩筐虚情假意，这还是她第一次发自肺腑地说这么麻的话。本以为他会有些动摇，可他的表情仍没有变化，像是尊冰塑的雕像。

“……”

陈星燃的嘴终于微微开启，语气压得很平，“逃去哪？”

陈煜牢牢攥着他的手，“那天你对我抛一串审判，却不给我一思考的间隙。我从来没有想过你敢先跟我提分手，当时真的有蒙。”她自嘲地扯了下嘴角，“不过后来，我慢慢把那天的话复盘清楚了，也就明白了。本来早就想联系你，只是前段时间实在太忙了。”

这一次她没有等太久，很快便听到笃定的，“好。”

“没有想好，但我们一起。”

“星星妹妹，我们回家吧……我是说我的公寓。”

“我选择相信你在那个雪天说的话，你也要相信我，好吗？”

“……”

说完，她又忍不住仰起，

陈煜叹了气：“你说你不确定我喜不喜你，但我也不懂你的脑回路啊。我也总要猜你在想什么……算了，我不想控制你，你可以有秘密，但不可以再那样对我了！”她的声量陡然，气鼓鼓的样，“听到了吗？！”

陈星燃看着她，终于忍不住浅浅勾起角，乖觉地，“嗯。”

于是她双手“啪”一下拍在冰雕脸上，脸颊挤在一起，肃冷峻的五官显得很可。她眉齐弯，笑着说：“装聋是吧。喂，你听到了吗？”

“你明白了什么？”

只有黯淡的路灯澄澄地照下来，雪絮漫散，脆弱不堪，像星星的碎屑。

陈煜一收敛了笑意，与他四目相接，她的目光定决绝：“你听到了吗？”

“好吧，那你告诉我，你现在在想什么？”

“啊？”陈煜嗤笑，“大晚上的，哪里有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