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他还是小声地唤了那个名字。

他实则已经没什么力气了，他不知过去了多久。

黑袍卫官神情凝重地看着那扇薄薄的窗，似是要将那窗纸看个来。

泪从他角落，发间。

已经过去三个时辰了。

凤霜握住他的手，看了一被她的到来惊到呆愣的人。那冰寒的目光落在上时迟曙才反应过来不是梦，推了一把连理枝让她也清醒过来。

日从悬一直到了西山。少年嘶哑痛苦的低鸣听不丝毫往日里的意，他该是痛极了的，甚至没什么力气发声音了。

他只觉得从没有这么痛过，褪去旧也好，觉醒龙血也罢，就算是被虚鸿龙君剖开膛，他也没有这么痛过。

莫夜想问她为什么，凤少霁一事她究竟在其中扮演了什么样的角。可他又问不了。

“哥哥，”少女清冷的声音仍是如清泉响般的悦耳，只要听见她的声音，似乎就能解去一的疲乏与燥，“我在。”

瑞羽使臣早就启程回了瑞羽国，他与迟曙却留了下来。实则以凤霜的指令来说是不需要他留在这里的，他留下不过是想要确定一些事而已。

那不该是霜君的声音。

看到她的时候，他在这大半年所想的一切，俱都破灭了。

“对不起。”可耳边那如泉涓、夹杂着泣音的声音却始终清晰，她的音调更低了些，似乎在忍着颤抖，“哥哥，求求你……对不起。”

“我等不了了。”少女轻声。她如冰般的蓝眸中是难得的柔和，清冷秀的面容上不见往日的平静，忧虑侵占了她的眉，“哥哥，持住。”

“啊——！”

她没有自称吾。她冰冷的手指抚过他的脸颊，垂首在他边落了一个轻吻。

焦虑。

“是我之错。”少女清冷的音有些低哑，本该透彻如冰的眸中再也没有了昔日的漠然与平静，“是我之错，哥哥……”

“冕下不能塔。”九阙有些不耐烦，他随便回了一句，目光移向泛红的天际。

早在神罚一事后，九阙就隐约猜到了凤霜的目的，若她要动手……那便大概是今日了。

莫夜攥着那发带。他听不见耳边连理枝和迟曙的声音，仿佛失去了五，只有掌心那条发带冰冷的仍旧鲜明。

“你……霜？”莫夜有些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眸，“你怎么会……？”

得到消息立刻就赶来的芙蓉和云鬓都站在院里。芙蓉平时是没个正形，可莫夜在她心中也是极其重要的主上，她转看向九阙，语怒意：“这时候！你们的那什么祭司呢？！”

沈渠终于忍不住地一拳砸在墙上，抓着发懊恼：“当初就不该去瑞羽国！”

橙红的夕与蓝的穹苍织相映，晚霞艳丽似火，隐隐似有五彩斑斓之堆积在天际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