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睛也是他们的吗？”你确定不会是灵猎人或是巫妖的，那些守财怎么可能会把未售的商品成残疾。

“我……”米凯亚并没有让你等太久：“我并不知我的双亲是谁，我只知我的父亲是侍奉女神的祭司，他本该为女神保持纯洁。”他偷偷看了你一，小心翼翼的从你的表情确认他还要不要说下去，你没有要打断他的意思，于是他继续：“我没离开过神殿，主祭大人总是把我藏起来，他说我是父亲打破誓言的诅咒。神殿里的祭司们教会了我弓箭、法，与植们。我憧憬他们，那些金发金睛的同族，我希望能和他们一样，我用郁金香把发染成金，把右遮挡起来……”说到这里他笑了，好像觉得自己小时候傻傻的。

说实话，站在你的角度你很难否认米凯亚对自己的嘲，但你觉得你还是应该说什么安他一下：“他欺骗了你。”你也不算说谎，毕竟没夸他聪明不是？

“他们不喜你，是他们的损失。”你笃定，然后你摘下他的罩，抚摸那无法消弭的疤痕，这伤一定很疼，你想，可是过往的伤痕你没有任何办法。你第一次知原来他从一开始就没有任何地方可以去，伤痕累累的，温柔又好的光灵，你想要长久的将他留在你边。

“他和他的人类同伙神殿的源里下了毒，让神殿陷混。”说到这里你从米凯亚的面孔上看到愤怒，他的手在膝盖上握拳。

“米凯亚，我喜你的睛。”你突然的话让米凯亚愣了一下，你看见他惊讶的张大睛，你伸手过去抚摸他的睑：“我从第一看见就喜你了。”他终于与你对视，他惶惑的盯着你的睛，试图在你中寻找“善意的谎言”、“关怀的安”这些端倪，可他没能找到。

“他们将一切怪罪到你上。”你往他边走了两步。

米凯亚哭了，在你面前，并不是因为你伤害了他。

在你的话说完之前，你被米凯亚抱住，他从没有主动抱过你，这是第一次。

“拉……”米凯亚的声音有些发抖，他用脸颊贴着你的掌心，相互接的那一小片肤温度逐渐升。

“也许我真的是被诅咒的灵……”他小声说。

，那里明明什么都没有，可就好像是有什么黏住了他的视线似的，他沉默着，你喝着他给你泡的茶，并不急于促他。

“米凯亚，我从一开始就是骗你的，就算你还清债务我也没打算杀掉你，我是不会放你走的。”一开始你确实是这么打算的，一直一直的养着他，使用他，直到你厌倦为止。可是米凯亚早已不再仅仅是你为了满足的充气娃娃，虽然你从未对他说起过，可对于现在的你而言他是重要的人。“并不仅仅是因为你起来很舒服，因为你很漂亮也很乖，我想让你留在我边。”你对他说：“我会保护你的。”

这一你并不需要米凯亚详细说明，人类商队当然不会蠢到和整个光灵族为敌，他们制造混，让城镇的守卫者们手忙脚然后趁机掳走那些被他们挑中的猎。而接下来的故事也不难猜测，在他们逃跑之后，米凯亚被留在了那里，面对那些因愤怒的，原本就对他心存偏见的同族。

你看见他用力呼，努力让话题继续下去：“亚拉德是我遇到的第一个同伴，我把他当同伴，我们都是混血。尽他从小就和人类一起生活。他说他来到这里寻找自己的父母，我想相信了他的谎言，带他去见主祭大人寻求帮助，我是个傻瓜。”

米凯亚了：“他们拿走了那个，驱逐了我，他们本就不该养育我，给他们带来诅咒。”他试图避重就轻，但是着样的表达除了让你更加愤怒之外并没有其他作用。

“米凯亚……”你注意到他的手指微微有些发抖，看上去他才是需要茶来稳定情绪的那个。

“那么你更加可以安心留在我边，我会让你一辈都还不完那笔债务……”你望着他的睛笑。

“你不用这样……”米凯亚望着你，你看见他的眸逐渐起来，你俯下亲吻了他的伤疤，在你的嘴及他的瞬间，你尝到了淡淡的咸味，泪的味。

“右？”你发疑惑。

“我罪有应得。”米凯亚在笑，但你觉得这个笑容相当刺。

“我的左是金的，就和我的同族一样……除此之外我哪里都不像他们……”米凯亚沿着罩边沿比划了一下，如今罩下面只有一扭曲的红褐伤疤，和不自然凹陷的窝。“可事实上无论我如何掩饰，我和他们都不一样，后来我才知。我的发和睛宣誓了我血统的不洁，我不仅仅是父亲对女神大人不贞的罪证。”他轻声说，努力将这些话说的轻描淡写，然而你却看见她睛里苦涩的情绪：“被卓尔玷污的血统，被蜘后罗丝诅咒的嗣，战争留下的活着的伤疤，年幼的时候我没法理解这些称呼的义，但这些我在成年之前就懂了……”米凯亚继续往下说，他的语速很快，好像怕你听清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