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糸乃几乎是有些狼狈的隔开了坎丝的手，他将女孩抱怀中，这样他们就不必对视：“坎丝小，别再问了……”

“对不起，如果您不满意的话可以换其他人来服侍您。”糸乃垂下睛，致的妆容也掩饰不了他底的倦意。

06

大分时候都是坎丝在说话，女孩的话题跃的飞快，没有逻辑也没有主题，她从家乡的尔登汤到在日本街看到的武士，从海上的日聊到夜晚的海。坎丝的脸上一直带着淡淡的笑容，在说话的间隙她避开那些细碎的伤痕，有一搭没一塔的亲吻他的。

因为那些是没有办法的事，他只是间茶屋的男娼而已，这个本由不得自己，只要被买下，无论客人们想要什么都必须满足。

坎丝完全无法预测的举动和她纯粹的善意让糸乃烦躁不已。

然而即便是抱怨的话也是不可能对着客人说的，于是糸乃翘起嘴角，轻启双，吐违心的话语：“因为即便是疼痛我也很喜呢，这些痕迹都是被客人们疼的证明。”

坎丝将糸乃的衣服重新拉回肩上，她不会系那条繁复的腰带，于是将它打成了自己熟悉的蝴蝶结：“不也没关系的，糸乃，我们来说说话吧。”看着糸乃睁大的睛和怔愣的表情，她伸手了他前额的发：“对，我们来聊天。”

这个问题让糸乃僵住了。实际上白的脂粉和艳红的脂都掩饰着他底的青黑和被咬破的嘴角，一旦笑起来便会牵扯伤，只能靠着这些农妆掩饰，对于糸乃而言，这副面孔是保护也是伪装。而他原本以为的幼稚无知的女孩儿，不知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便看穿了他，她从自己外的袋里丝巾，试图拭糸乃的脸。

坎丝猝然松开她，她用力着：“我不要别人。”她看着糸乃上的那些伤痕，声音颤得厉害：“我只想要糸乃。”

“还说什么温柔一些，今晚你怎么能……”坎丝抬了嗓音，她前倾，用力揪住了糸乃的衣襟，然而她带着怒气、情绪失控的话却被糸乃打断。

老板同他说过，在他被坂井大人包下的这些天，坎丝每日都会来。她一遍又一遍的询问他今晚有没有空，并一次又一次的拒绝了老板给她介绍其他人。她忍耐了四天，明明指明要他，非他不可，可相见之时糸乃却没从她上看到那份独占附带的任何怨恨或是不满，抛弃他，或是再他上再叠加一层伤痕，这些糸乃都可以理解，毕竟那些才是客人们对待他常用的手段。可坎丝表现的温柔又宽容，她让他陪她聊天，可他甚至不需要费心去接她的话，只需要适时或者微笑，就足以让小姑娘满意，这样温柔又平静的气氛让糸乃没法适应、不知所措。

他们和衣躺下，盖上被褥，女孩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蜷了糸乃怀里，她的脸颊贴着他心脏的位置，说话时会有温的吐息到他。坎丝似乎真的就像她自己所说的那样，钱买下了他一个晚上，却只是拿来聊天而已。

“……”怀中的少女沉默了片刻：“由我来包下糸乃吧，这样你就不用再接待那些不好的客人了。”她轻声说，听到这句话，糸乃抱着她的手臂僵了一瞬。

说实话，他曾一度被掐到不过气，前一片漆黑，以为自己会就那样死掉。结束后更是疼到甚至无法抬起手，但这是与坎丝毫无关系的事，他不想与她有更加亲密的关系，擅自在他上加诸慕和同情的女孩，看起来十分碍。像坎丝这么天真的人并不适合这里，就算是作为客人，她都太过无垢……

糸乃苦笑着了，他用手拢起自己的衣襟，遮掩起那些痕迹：“如果可以的话，今晚请您温柔一些。”他并没有对她解释更多，只是向她乞求一丁儿施舍。

“为什么要接待这样的客人？把糸乃成了这副模样……”坎丝嘟起嘴，她看着他，因为他浑的伤气到面孔泛白。

“是吗？呵……”听到这句话，糸乃笑了来，纤长的睫在底落下影。他松开了手，任凭那件轻薄的外衫落到腰间，伤痕累累的：“那请您今晚也继续疼我吧。”他的话拖着让人想要怜惜的柔尾音，坎丝很难想象，为何有人会忍心这么暴的对待他。

不知何时，话题又转回到了糸乃上。

亲过的地方，告诉她他会好好珍惜这些吻痕。然而现在，糸乃的上却布满了伤痕。那些看上去像是绳的勒痕和烟留下的伤，虽然都是些不太严重的伤，大约不会留下难以愈合的伤疤，然而那些伤覆盖在每一坎丝曾经亲吻过的地方，肩胛、、小臂甚至是糸乃的，在这么对脆弱的地方留下伤，想象一下便会觉得疼。

“这些是……上一个客人留下的？”坎丝看着糸乃上的伤，声音抖得厉害。

“说谎。”说着坎丝松开了手，她用双手捧住糸乃的脸，半迫的压下他的，让他与她对视：“说什么‘喜’，如果现在将这些妆容都掉的话，糸乃还会这么轻易的笑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