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BACD，CABDC，BD。诶，我数学最后两个题跟你不一样，我选的AB。”王亦杰又仔细地看了一题目，“这个两个题我有自信，你肯定错了。”

“怎么个一般法？好得一般，不是满分？”她调侃。

经过半个多月的相，她敢开他的玩笑，这人看不来兴，好像也不容易生气，脾气很平和。

“王亦杰同学，你个人吧，你为什么不看看第二个函数的变化趋势呢？”云澜抓住他的肩膀，一把给他扭到面向讲台的位置。长长松了气。

“唉，林曦你别理王亦杰，他的答案又不一定是对的。”云澜安地拍拍林曦的。

“可是他说的好有理。”林曦瘪瘪嘴，一副要哭来的样。

清冷的声音弥散在早秋的凉风里，听得她心里一片澄澈。

王亦杰也没见考的多好，却不断地到找人对答案，还要对别人的答案指指。

“你嘛这样跟他讲话？你这样他永远都住不了嘴了。”她戳了戳辰在校服外面的半截手臂，有些无奈。“您脾气这么好，讲话不要那么冲嘛。”

天也喝不完一杯，今天竟然因为太张喝完了。

“辰学神，对答案吗？”王亦杰听到他们的对话，不知戳中了哪，睛都亮了。

“我只是觉得，如果你的声音去念大悲咒的话，说不定能把佛教变成中国普遍信仰。”她打开温的开关，看着慢慢接满。

什么？云澜愣了几秒钟，他竟然是认真地在和自己讨论这个问题？他不知这是开玩笑吗？

“懒得讲。”辰从他手上走卷，随手扔了屉里。

“没事，你还有135分，不要慌。”其实她自己心里也没底，数学选填不简单，错了多少个她都不敢想。

四班和一班虽然在一层楼，但属于两个极端，一个靠着厕所打印室，一个靠着打机。他们并排走在人不少的走廊上，每个班的栏杆上都爬着一排来透气的同学。越好的班，学生压力就越大，整个第六层，除最好的一班，就是并列第二的二三四班，可谓是整个笼罩在低气压中。

“嗯。”

“你考的怎么样？”她认命地趴在桌上，朝辰眨睛。

“打吗？”她轻声敲了敲辰的桌角，眨看着他。

两人又轻手轻脚地回到教室，开始了后半段的自习。

“为什么？”他竟然接了这句奇奇怪怪的话。

“语文，可以多背几次默写篇目；理科就看看错题和书。”辰突然说。

同学们纷纷回班把座位还原，等班主任讲完话后放学。云澜在自己的桌上过标记，很快就坐了下来。

“来。”辰也不反对，坦然地把六张卷推到他的面前。

“那他说的那么有理，写的还都是对的，他怎么不考满分？怎么还在我们班混？”云澜看到王亦杰跟别人对完，神采奕奕地朝这边走，上把自己标记了的卷藏起来。“你就别理他，沉浸在自己都是对的，自己才是满分的幻觉之中，多乐一天是一天，晓得吗？”

“一般。”辰的卷就摊在桌上，云澜一都不敢扫，生怕自己一看又好几个题不一样。

“为什么？不是只能据第一个函数算一个范围吗？第二个函数包在第一个函数里啊，算来的范围肯定也属于第一个。”王亦杰的嘴像机关枪一样地说了半天，听得她和林曦都疼了。

“嗯。”辰拎起自己的被，和她一起走教室。

云澜扶着额，有些无语，因为她也选的BD，就算捂着耳朵也不得不卷纷争。

星期二下午考完的时候，云澜连骨都了，像是刚刚被重型卡车来回撵了十多趟，脑里都是刚刚考完的生题目，生怕自己想着想着发现又错一。

云澜也没指望辰理她，正巧这时候，班主任也走了来，惯例叮嘱了几句。好好预习，从考试中得到教训，端正态度，老师来来回回都是这么几句。

“嗯，以后试试。”

林曦，也不知听去没有。王亦杰一回来，两人又开始凑到一起讲话。

“你错了。”辰满不在乎地看着他。

云澜悲哀地想，这是真的学神了，一般意思是没考满分，自己何德何能跟这人一个班，还坐他旁边，实在是德不位，令人惶恐。

“你有没有想过家？”云澜突然来了一句，瞬间带岔正常的氛围。

这人就喜说嗯，仿佛是上辈说太多话被说话的神锁了。但每次这个嗯对她的冲击力都不是一般的大。

“云澜，我数学选填错了3个，都怪王亦杰，他非要跟我对答案。”林曦恨恨地将书包扔在桌上，满脸沮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