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几个人的不懈努力下，最后一节自习课结束时，终于除了语文作文没写，其他的卷全扫空。王亦杰给英语作文的最后打下一个飘逸的，恭恭敬敬地双手将卷奉还：“哥，您就是我的再生父母，您就是我在外语世界的一束光。”

云澜没敢转过去，听到这话，脊背都颤了几下。

“你，比上不足，比下有余。”

“你们快乐就好。”她摆摆手，一副随便你们的样。每次他们组放学的时候都要打会儿嘴仗，所以一直是班上走得最晚的。

“你快饿死的时候，有人赏了你个大白馒，你还这馒是不是掉到过地上？”何密背起书包，朝陈明霖努努嘴，“何况，人家哥送的是琼浆玉，久旱逢甘霖，我们当然得谢他的救命之恩。”

是憋不住扬起。她先抄理，特地看了几最后的大题，在草稿纸上大概估计答案，才把过程抄了上去。

“走了走了，我要回去独自面对凄苦的分数。”她急急忙忙地为自己找了个理由，落荒而逃。

“你俩没发现自己是附赠的吗？”陈明霖满不在乎地把五张空白的卷收起，突然说。

星期四下午，整个一又了两节课的时间在礼堂听期中总结报告。卓越奖三人，年级前三。班主任特意和辰坐到一块，狠狠地训了他一个多小时。大秃在礼堂的灯光下锃亮无比。步奖一百人，云澜悄悄地问叶依琦：“那上次考试没来的，这次随便考个一百多名，不是一下步五百名，可以拿步奖第一名？”

第一名辰，意料之中；第二名王宏文？她小小地惊讶了一下，但一想到这个同学每天都在默不作声地学习，几乎不参加任何其他活动，考得好也理所当然。她排在第六名，比上次的级序步了40多名，最让她欣喜的是，语文及格了，不止及格了，足足有一百一十多分，真是泪盈眶，她这么玩的人，何德何能。英语一百二？作文竟然只扣了两分，她压抑住心中的狂喜，把数理化生一一看过。数学一百四十九，还行，理一百零三，化学九十二，生八十三，都还可以。

期中大考的分原则是，成绩不过第二夜，所以她玩着玩着，还是晚上九这个杀千刀的时间，班群该死的文件提醒及时到达。

叶依琦第三名，她也不太意外，上次她就是第二名。

“说得好，我从来没见过像哥这样，借你抄作业的同时还为你的知识储备担忧的学神。”何密连连附和，逗得组里其他同学都笑了。

“坐下！”老师都被他气笑了，“这次七校联考的第一名不是我们学校的，教研大组长都快急死了。”

“老师，我觉得我们考得好的！”王亦杰不怕死地站起来接了一句，他这次步得多，所以嬉笑脸的。

因为考得不错，她周末过得相当开心，连星期天的补习班都没有逃课。

“那你说辰多委屈啊，才降了三名，离第三名只差一分，被骂成这样。”

期中考试是先苦学生，再苦老师。一个星期都在零零碎碎地讲卷，穿一新课，星期四的时候，年轻的生老师走教室，脸看起来十分憔悴。

班上同学吵吵嚷嚷，老师气得直拍桌：“为你们这期中考试，这个星期我都不知开了多少次会了！四班的班级大会开了三次，七班开了两次，生教研组又开了两次。你们考好我们就不用写那么多教研报告了。”

云澜笑着轻打了她一下。

“那那那，我觉得我考得也不差啊，我有什么能拿的奖没？”

云澜一气，打开成绩单。

“对于年级前十来说，降一名和我们降一百名应该是一个概念。”

辰这次的级序是四，不知会不会被老师批评。她有些担心，但又转念一想，自己一个班序都没人家级序的人，瞎什么心。

说是实力差不多的学校联考，但其实他们学校在七校中是格格不的，唯一能抗衡的两所学校都不在这个区，跨区不许联考，所以说是联考，其实颇有些屈尊就卑的义，第一名不在这里更是奇耻大辱。

云澜觉得，自己再不回去，可能一晚上都得在胡思想中度过。

“我觉应该不会有人为了个步奖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