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得漂亮了不起啊？听说你妈就是长得太漂亮了被你爸了才有了你这个野，所以生了你就跑了，你有什么可拽的？给我打！我要把她哭脸的照片贴学校公告栏上！”

不对，初一那次？

“瑶瑶同学，二小为了保护村民被日本鬼杀了哦，你一也不难过吗？”

“不是抵，而是我真的演不好甘素娥，试了也只是浪费时间。”

“也许……不是我哭不来，而是我不想哭。”最终，易瑶给了一个更可信的答案。

通话仅仅持续了不到五分钟，他本以为他可以用脸取得信任而获取答案，却没想到……

“瑶瑶，理讲，你和小聿工作上的事我不该过问，情上的事我更不能手，可是呢……他们李家的男人一遇到真心喜的女孩，脑就容易不好使。”柔柔的语气中满满的嫌弃。

“而我是真的喜你，既想帮到小聿，也不想小聿执拗地勉你伤了你，所以，如果你愿意的话，可以告诉我原因吗？你为什么那么抵演甘素娥？”

“那个三号病床的女儿，她父亲死的时候她居然跟没事似的，让人看着都觉得寒心。”

大约易瑶三岁左右时，有一次小易瑶不知为何打了邻居家的小，邻居听到孩哭就上去打了两下小易瑶的，把自家孩抱走了。易悠漫当时正在楼上和丈夫吵架，心里烦，瞅了一见小易瑶没什么事就没理，谁知小易瑶却一个人在院中的坛边哭了起来，一边哭还一边张望，像是等待着什么人。

后来，看到小易瑶额上的大包和邻居孩手里的玩，她才知是邻居孩抢了小易瑶的玩还打了瑶瑶，瑶瑶只是想抢回玩。而那个玩……是她曾骗瑶瑶说是“妈妈”送的。

抵……她抵吗？不，她不抵，犯不上，她连甘素娥的原型都不抵，又怎么会抵一个幻影。她只是不想和那个幻影有任何重叠，不想自己上再沾染上任何不关她事的东西。

“怎么了？呃，对不起，我是不是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见易瑶脸微滞，支卉锐地察觉问。

“没有，继续下一关吗？”

易瑶闭不言。这个原因她重复过很多次了，李聿始终不信，她也没办法解释。

“查一下瑶瑶家里吧，也许能找到症结。”走书房，支卉对儿建议。

“那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发现自己哭不来的呢？”

“那……我若是让她哭来呢？”

哭了好几分钟之后，小易瑶开始哭着喊“妈妈”，听到小易瑶哭喊从未见过的“妈妈”而不是“姑姑”，鬼使神差的，易悠漫就在楼上听了近十分钟的哭喊而没有下楼，即使她知当时除了自己，没有人可以再照顾小易瑶。

不，似乎还要更早……早到她已经不记得了。

家里么？

易瑶哭笑不得。

挂上电话，李聿忍不住闭目皱眉。易悠漫告诉了他一件小事，很小很小的事。

一想到有人比自己对易瑶上心早，还指不定有自己不知的男人存在，李聿心又是一阵搐。

，他会那么早开荤就是托他们启蒙得好！

爸爸死的时候？

世间有千千万万的人童年悲惨，甚至悲惨一生，李聿自认不是一个悲天悯人同情心丰富的人，可只要一想到……易瑶，小小的易瑶曾接连被小孩大人欺负之后，一个人孤零零地哭喊着等待绝不会现的妈妈，他——

支卉听完李聿的转述，心亦不禁心疼，“真是可怜的孩。可是泪是毒啊，一直攒在心里，会毒死人的。”

似乎也就是从那时起，她再也没见瑶瑶哭过。

十五分钟后，李聿看着电脑里半价买到的资料，心里有些不是味儿。半价是因为这是现成的资料，已经有人查过易瑶了。安经纬还是檀华？檀华不会这事，那么是安经纬？倒是符合他的作风，又或许还有其他男人？

小学集看电影时？

“嗯，瑶瑶跟我说过她参演了，不过瑶瑶一向不喜别人手她的事情，所以很抱歉，有什么事情您直接跟瑶瑶沟通会比较好……哭不来？是，她一直是个少泪的孩。我也不知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在我印象中，我就没见这孩哭过——啊……”

父已故母不详……母不详是什么鬼？爷爷远在千里之外，主要关系只剩一个姑姑？

打开附件。

“因为……你哭不来？”

“易小吗？您好，我是易瑶的朋友，方便视频通话吗？”

什么时候？易瑶不禁回想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