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已，“好吧，你说吧。”

赵凯搓着手深吸了几口气，试探着问道:“老师，你可不可以对我说一次‘我爱你’？”

安沐愣住，有些不好意思地别开视线，“你……你就提这个要求吗？”

“嗯，我就想听老师说一次。”安沐从没对赵凯说过我爱你，也从没回应过赵凯的示爱，他们只是做爱，每一次都是赵凯单方面表达着爱意。

无论安沐是否爱他，赵凯都想听一次，哪怕老师只是为了完成承诺而说出来的，他听了也高兴。

安沐却没有说，只是温柔地看着他，说道:“换一个吧，人生就这一次高考，你跟老师就提这么简单的要求岂不可惜了。”

赵凯有些失望，他摇摇头心里有些难受，但还是故作轻松地几句话带过，“不可惜，算了，也没什么了，谢谢老师这些日子对我的照顾，以后终于可以摆脱我这个烦人精了，哈哈哈……”

安沐跟着笑了笑，越过这个问题继续问他:“你想考哪所学校？”

“不用了，虽然考上了我又没钱去读，还考虑那个干什么。”他的父母是肯定不会供他读大学的，他连第一学期的学费都交不起。

“老师供你念大学，这样的机会太难得了，不读大学岂不浪费了之前的努力。”安沐早就考虑到这个问题，之前没告诉赵凯是怕他有压力。

“真不用了，本来我就不喜欢读书，之前的努力也已经得到了相应的回报，我觉得一点都没有浪费。”他是为了安沐才用功读书，考大学的目的也只是为了得到他，而读大学却已经失去了吸引力，更何况他也不想再拖累安沐。

“你怎么就那么不听话呢？如今的社会高中生能干什么？难道你一辈子都想碌碌无为吗？”安沐气急败坏地瞪着他，就像在看一个叛逆的孩子。

赵凯别开头不去看他，反正他是不读书了，随便安沐说什么也不会回去填志愿。

“不读大学你对得起我吗？你以为我都是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你，我……我……”

赵凯掩住眼底的悲伤故作轻松地笑了笑，“所以谢谢老师为我付出的一切，等我走了老师就不用再为我费心费力，像我这样的人本就不值得，以后……以后老师一定会遇到一个比我更好的人。”

虽然痛得撕心裂肺，但赵凯依然觉得自己应该放手，他就像一个没人要的劣质品，站在阳光下只会显得更加配不上安沐。

“你说什么呢？你就这样走了，你……那你说的那些你爱我呢？都是骗我的吗？或者……只是已经厌倦了？”安沐红了眼，声音也沙哑了。

“没有骗老师，爱你才不想给你增添负担，老师别哭，你这个样子让我心里难受。”赵凯搂住安沐，心疼地将他抱在怀里温柔地拍抚，曾经饿狼一样只知道掠夺和伤害的的少年，如今也学会了温柔守护。

安沐抱住他的腰把脸埋在他的肩上，哭着求他:“别走，你说过爱我的。”

“可你不爱我啊，不走，看着你更加难受。”

安沐气得咬住他的肩膀，“你是榆木脑袋吗？谁说我不爱你的，不爱你我会和你做那种事吗？”

赵凯有些不相信，“那你为什么一句‘我爱你’都不肯说？”

“那是因为……我已经做得那么明显了，这种话自然就不用非得挂在嘴上，而且，你现在满口爱啊爱的，万一哪天嫌我年纪大移情别恋怎么办？你才十八岁，未来还会遇到很多比我优秀的人。”

“所以老师是爱我的对不对？”赵凯眼底又开始冒光。